不行!”三个人同时反对。父亲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坚决:“田颖,你不能去。李强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喝了酒连自己老婆都打,你去和他谈能有好结果?”
“那你们说怎么办?就让小妹这样回去?”
客厅里陷入沉默,只有雨声和老式挂钟的滴答声。这时,门铃响了。
我们都愣住了,互相看了看。父亲走到猫眼前看了看,脸色变了:“是建军。”
建军是我们堂哥,比我大五岁,小时候是我们这条街的孩子王,现在在建筑工地当工头。他高大强壮,性格火爆,但对我们这些堂弟妹一直很照顾。
父亲打开门,建军带着一身雨水和烟味走进来。他脱掉湿透的外套,目光直接落在小妹身上。
“我都听说了。”他的声音低沉,像闷雷,“李强那混蛋干的?”
小妹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建军拳头攥紧了,指节发白。“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把我们的计划说了。建军听完,冷笑一声:“离婚?然后呢?让那混蛋逍遥自在,再找下一个倒霉女人?”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
建军走到小妹面前,蹲下身子,声音变得温和:“小妹,你告诉哥,你想怎么办?只要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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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看着建军,又看看我,最后低声说:“我想离婚,但我怕...怕他不答应,怕他报复。”
建军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交给哥。你们在家等着,哪里都别去。”
“建军,你别做傻事!”父亲急忙说。
建军已经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叔,你放心,我有分寸。”
门关上了。我看着那扇褪色的木门,心里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建军所谓的“有分寸”,我太了解了。小时候,邻居孩子抢了我的玩具,建军带人把对方堵在巷子里,虽然没动手,但吓得那孩子再也不敢靠近我们。
“我去看看。”我抓起车钥匙。
“小颖!”母亲想阻止我,但我已经冲出了门。
雨小了些,但天空依然阴沉。建军开着一辆银色面包车,正要驶出小区。我猛按喇叭,他停下来,摇下车窗。
“我跟你一起去。”我说。
“你回家陪着小妹。”
“我是她姐姐,我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我看着他,“你需要一个冷静的人在场。”
建军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上车。”
去李强家的路上,建军打了几个电话。“对,老地方见。嗯,多叫几个人。放心,不会出大事。”
“建军,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我忍不住问。
“跟那混蛋讲讲道理。”建军面无表情地说,“用他能听懂的方式。”
“你答应过不出事的。”
“我说了,我有分寸。”
我看着窗外的雨景,心跳得厉害。我想起小妹肿起的脸,想起她眼角的伤痕,愤怒又压倒了理智。也许建军是对的,有些人,只听得懂暴力的语言。
我们在一个路口接了三个男人,都是建军的工友,身材魁梧,面无表情。他们对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沉默地坐在后面。车厢里弥漫着烟草和汗水的味道,还有某种蓄势待发的危险气息。
李强家在一个新建的小区。建军停好车,对工友们说:“你们在楼下等着,看我信号。田颖,你也在车里等。”
“不行,我要上去。”
“田颖...”
“我是她姐姐!”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坚定。
建军看了我几秒,最终点点头。
我们乘电梯到十二楼。建军敲了敲门,里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