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洋中巽他一47海山勘测记(3 / 5)

些特定海绵和珊瑚群落)的繁殖或捕食活动声谱有较高吻合度,表明该区域存在活跃的、可能对扰动敏感的生态系统。具体坐标和深度范围已标记,建议‘鲸龙’作业规划主动避让该声学热点区。”

“收到。将避让区域标注为‘一级生态敏感区’,导入‘鲸龙’核心导航与路径规划数据库,设置五百米缓冲距离,未经环境组评估确认,作业单元不得进入。”沈跃飞立即做出决策。生态保护优先,这并非口号,而是写入“鲸龙三十号”C型底层逻辑和此次任务每一条操作规程的核心准则。

随着各项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指挥中心的气氛,在专注的静谧之下,涌动着一种更深沉、更澎湃的暗流。那是对即将到来的、历史性时刻的期待,是对即将验证的、全新科技与工程理念的审慎自信,更是对那片从未被人类机械造物触碰过的、脆弱而古老的深海生态所怀有的巨大责任感。

沈跃飞离开了中央指挥席,缓步走下台阶,来到主工作区。他停在地质与矿产组的几个工作站旁。组长,资深海洋地质学家陈默教授,正带着几名年轻的研究员,比对AUV传回的高分辨率侧扫声呐图像与之前的卫星重力反演和地震波勘探数据,试图在“山顶台地”上,圈定出第一批最具科学价值、也最适宜“鲸龙”进行“首秀”作业的具体靶区。

“陈教授,目标区筛选进展如何?”沈跃飞低声问。

陈默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指着屏幕上被不同颜色轮廓线标记的区域:“沈总,我们初步划定了三个优先级最高的候选区。A区,位于台地中部偏西,结壳出露面积最大,平均厚度估计超过12厘米,但表面起伏较大,附着生物量中等;B区,台地东北边缘,结壳厚度中等但非常均匀,基底平整,最重要的是,我们最新声学反演和海底照相结合分析显示,其表面附着生物,尤其是可能具有慢速生长特性的海绵群落,丰度明显低于其他区域;C区,靠近台地东南陡坡转折带,这里结壳与硫化物矿脉有共生迹象,科学价值独特,但地形复杂,作业风险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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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切换了一下图像,显示出基于多源数据融合生成的、预测的结壳金属(钴、镍、锰、铜等)品位分布模型。“从资源潜在经济价值和开采验证的典型性看,A区最优。但从首次作业的稳妥性,以及我们‘生态保护性综采’首重‘环境影响最小化’的核心理念出发……”陈默的目光看向沈跃飞。

沈跃飞凝视着屏幕上那几个被高亮显示的区块,手指在B区的轮廓上轻轻一点:“第一次下刀,必须最稳、最准、对‘病人’的侵扰最小。B区。结壳均匀利于验证剥离精度,基底平整降低平台操作复杂度,生物丰度最低意味着潜在的生态扰动风险相对最小。就这里。集中力量,在抵达前,完成对B区及周边五百米范围的厘米级精细建模,重点标注所有肉眼可见的附着生物点位,哪怕只有一丛海绵或一株海百合。”

“明白!”陈默和组员们精神一振,立刻投入更精细的数据处理中。选择B区,意味着他们前期的分析判断得到了肯定,也意味着“生态优先”的理念真正落到了具体坐标点上。

沈跃飞继续巡视。他来到AI与控制算法组。这里的气氛更加“数字感”,屏幕上滚动着复杂的代码、动态的控制流图、以及基于数字孪生技术的“鲸龙三十号”C型实时仿真模型。组长是年轻的天才控制论专家陆子轩,他正和同事反复检查“自适应精细剥离算法”在模拟B区地形和结壳参数下的表现。

“沈总,我们在模拟中加入了苏组长提供的生物声学热点区数据和新标注的B区附着生物点位,”陆子轩快速汇报,“算法已成功将避让逻辑整合进路径规划。作业臂的末端执行器,在虚拟测试中,可以在距离标记生物点位10厘米外,完成对结壳的精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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