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孙皓僭虐,晋武行诛。有陈窃据江表,逆天暴物,朕初受命,陈顼尚存,厚纳叛亡,侵犯城戍。
勾吴闽越,肆厥残忍,于时王师大举,将一车书。
陈顼返地收兵,深怀震惧,责躬请约,俄而致殒。朕矜其丧祸,特诏班师。
陈叔宝承风,因求继好,载伫克念,共敦行李。
每见珪璪入朝,輶轩出使,何尝不殷勤晓谕,戒以维新?而狼子之心,出而弥野,威侮五行,怠弃三正,诛翦骨肉,夷灭才良,据手掌之地,恣溪壑之险,劫夺闾阎,资产俱竭,驱蹙内外,劳役弗已,微责女子,擅造宫室,日增月益,止足无期,帷薄嫔嫱,几逾万数,宝衣玉食,穷奢极侈,淫声乐饮,俾昼作夜,斩直言之客,灭无罪之家。欺天造恶,祭鬼求恩,盛粉黛而执干戈,曳罗绮而呼警跸,自古昏乱,罕或可比。介士武夫,饥寒力役,筋髓罄于土木,性命俟于沟渠。
君子潜逃,小人得志,天灾地孽,物怪人妖,衣冠钳口,道路以目。倾心翘足,誓告于我。
日月以冀,父奏相寻。重以背德违言,摇荡疆埸,巴峡之下,海澨以西,江北江南,为鬼为域,死垄穷发掘之酷,生居极攘夺之苦。抄掠人畜,断绝樵苏,市井不立,农事废寝。历阳、广陵,窥觎相继,或谋图城邑,或劫剥吏人,昼伏夜游,鼠窜狗盗。彼则羸兵敝卒,来必就擒,此则重门设险,有劳藩扞。天之所覆,无非朕臣,每关听览,有怀伤恻。有梁之国,我南藩也,其君入朝,潜相招诱,不顾朕恩。
士女深迫胁之悲,城府致空虚之叹,非直朕居人上,怀此不忘,且百辟屡以为言,兆庶不堪其请,岂容对而不诛,忍而不救。近方秋始,谋欲吊民,益部楼船,尽令东鹜,便有神龙数十,腾跃江流,引伐罪之师,向金陵之路,船住则龙止,船行则龙去,三日之内,三军皆睹,岂非苍昊爱人,幽明展事,降神先路,协赞军威?
以上天之灵,助戡定之力,便可出师授律,应机诛殄,在斯举也,永清吴越。
其将士粮仗水陆资,须期会进止,一准别敕。特此颁告天下,使众周知!
这敕书既发,隋文帝杨坚又令人钞录三十万纸,传示到江南。
陈朝廷闻隋将大举,再遣散骑常侍许善心,来到隋朝廷修和。
隋文帝杨坚留置客馆,不复遣归,一面贻送玺书,数陈主二十过恶,并命就寿春设淮南行省,即用晋王杨广为行省尚书令,告诸太庙,授钺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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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杨坚再令秦王杨俊及清河公杨素,俱为行军元帅,使广出六合,杨俊出襄阳,杨素出永安,并饬荆州刺史刘仁恩出江陵,蕲州刺史王世积出寿春,庐州总管韩擒虎出庐州,吴州总管贺若弼出广陵,凡总管九十人,兵五十一万八千人,统受晋王杨广节度,旌旗舟楫,横亘数十里。
重用次子,已开逆恶之萌。
授左仆射高颎为晋王元帅府长史,右仆射王韶为司马,军事皆由二人参决,相机进行。
隋文帝杨坚相率临江,高颎问郎中薛道衡道:“江东可攻取否?”
薛道衡说道:“此去定可成功。尝闻晋郭璞有言,江东分王三百年,复与中国统合,今此数将周,是一可取;主上恭俭勤劳,叔宝荒淫骄侈,是二可取;国家安危,寄诸将相,彼用江总为相,唯事诗酒,萧摩诃、任蛮奴即任忠小字。为大将,不过匹夫小勇,怎能当我大敌?是三可取;我有道,国势复大,彼无德,国势又小,彼甲士不过十万,西自巫峡,东至沧海,分戍即势悬力弱,合屯又守此失彼,是四可取。有此四机,席卷江东不难了,何必多疑。”
高颎欣然说道:“得君数言,成败已可预定,素知君才,今益令人信服了。”遂驱军前进。
陈朝廷命散骑常侍周罗,都督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