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家里祠堂里的祖宗那里,都说不过去。”
“就是,藏着掖着到现在,可让我们一顿好担心。”
柳玉梅摆了摆手,打断了众人开场话语,笑道:
“呵呵,倒是被你们误会了,我也没想那么多,都这般年岁了,早就熄了什么江湖争斗的心思。
我这都归隐乡野了,身边就留了俩人,一个种地,一个做活儿,我呢,就整天喝喝茶做做衣服。
可谁成想,
就忽然有一天,那孩子就这么被人背着,送到了我跟前。
起初我还有眼无珠,只觉得这孩子不过是聪明一点、机灵一点罢了,加上我那孙女也算是有了个不错的玩伴。
谁晓得,那孩子就这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我家那《柳氏望气诀》和《秦氏观蛟法》当连环画看。
我那个孙女陪着他一起看,也不告诉我。
那孩子后来有了新感悟,来指点我时,弄得我好不尴尬。
那能怎么办呢,只能一拍腿,反正该学的不该学的你都已经学了,还学得更好,干脆就让你当家主吧,也别挑挑拣拣了,怕家里列祖列宗说我不公允,直接一人扛两门,省事。”
楼内所有人,都是精神层面强大的人精,且各有秘法或者法器,能判断一个人是否在说谎。
而且,柳玉梅刻意没以风水之术进行遮掩,将最纯粹的精神投影立在这儿,就是方便他们来判断真话假话。
大家知道,柳玉梅可能没说全部,但她所说的部分,又确实是事实。
明琴韵的上半身与下半身,再次冰火两重天。
谁能想到,这种改变两座门庭走向覆灭的契机,居然真的是白捡的?
青龙寺方丈开口道:
“阿弥陀佛,老衲有一事不解,就是得来靠机缘天意,也不该如此早地就让孩子点灯送到江上去吧?”
柳玉梅:
“唉,那孩子说过,要是等成年后再走江,这江,就没什么意思了。”
众人集体噤声,连那方丈,也是闭眼立刻默念好几句“阿弥陀佛”以稳定心境。
事实已摆在眼前,就不能说什么年轻气盛、嚣张狂妄了。
由后往前推,再品这句话,简直就是再标准不过的龙王之姿,且就算细数历代龙王,能有如此自信豪气的,也是不多。
明琴韵再次恢复过来,她站起身,盯着柳玉梅:
“我是听懂了,你是拿自个儿孙女换来的家主!”
柳玉梅笑得更开心了:
“承你吉言,我是真盼着这俩孩子日后能走到一起,也不怕大家笑话,他们俩孩子的名字,我都偷偷取了好几箩筐了。
这阵子每天晚上都忙着缝绣被,缝得我眼睛都花了,可实在是没办法,亲家那边要求的,嫁妆就要这三床被子。
诸位江湖同道,都是他长辈……”
刘姨出声提醒道:“已经平辈了。”
柳玉梅:“阿婷,这就是你不懂事了,这是对下面人论的,哪能放在这里?
你让咱家小远那小小年纪,站在我们这群要么奔着入土要么奔着成邪祟的老菜帮子里论平辈,
就算是我们这群老菜帮子愿意,小远也不好意思啊?
再说,这平辈一论,麻烦事多了。
咱们这一代走了,下一代也走了,下下一代也走了。
咱小远的辈分就这么高高架起,以后去谁家参加葬礼,都得坐首座,身边连个能平辈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孤单乏劲?”
柳玉梅说得起劲,楼内所有人,脸色都渐渐沉了下去。
数千载江湖,要是出一个未成年的龙王……
明琴韵:“那我就等着,喝咱秦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