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傻柱劈歪的木头(5 / 6)

瞬间——透明的碎片在雪地上闪着光,傻柱的影子被晨光拉得老长,竹竿的影子像条直直的线,把天和地连在一起。

她忽然发现,画夹里的每一页,都藏着点冬天的暖:烤红薯的焦香,松针的金黄,傻柱手心的热……就像日子留下的印记,一点一点,都刻在心上。而那些落满雪的脚印,正一步一步,通向开春的方向,那里有新抽的芽,有刚下的蛋,有炖在锅里的鲜,还有画里画外,说不出口却悄悄发着光的盼头。

傻柱敲完最后一块冰棱,回头对槐花笑,阳光落在他脸上,把睫毛上的霜都晒化了,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像刚哭过,眼里却亮得像落了星子。槐花举起画夹,对着他按下了想象中的快门——这张画,她要画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这雪后的暖,在纸上多待一会儿。

敲完冰棱的傻柱,肩头落了层细碎的雪沫子,像撒了把盐。他把竹竿靠在墙根,转身往厨房走,想烧点热水暖和暖和。槐花跟在后面,画夹里刚画的冰棱还带着凉意,笔尖的墨在纸上晕开一小圈,像块没化透的冰。

厨房的灶膛里还余着火星,傻柱添了把松针,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他脸膛发红。“张奶奶说今天包酸菜饺子,”他往锅里舀水,铁瓢碰着锅沿叮当响,“三大爷昨儿就数好了面粉,说够包五十个,每人十个正好。”槐花蹲在灶前,帮他往灶膛里添松针,金黄的针梗遇火“噼啪”响,冒出股清苦的香。

三大爷背着手进来时,手里捏着个小秤,正往盆里称面粉。“五斤二两,”他眯着眼看秤星,“我算过,五十个饺子用五斤面正好,多这二两,是留着擀皮时撒的,不浪费。”他忽然指着酸菜盆,“盐放三钱,多了涩,少了没味,我这有准头。”傻柱在旁边剁肉馅,刀背剁在案板上咚咚响,酸菜的酸混着肉的香,漫得满厨房都是。

张奶奶从里屋出来,手里攥着团红线,正给饺子捏花边。“槐花来学学,”她捏着面皮转了个圈,边缘就出了排整齐的褶,“这叫‘麦穗边’,好看又结实,煮的时候不容易破。”槐花学着捏,面皮在手里不听使唤,捏出的褶歪歪扭扭,像条没睡醒的毛毛虫。傻柱凑过来看,笑得露出小虎牙:“像我劈柴时劈歪的木头。”

“去你的,”张奶奶拍了他一下,“槐花第一次捏就比你强,你头回包的饺子,煮出来都成菜汤了。”傻柱挠挠头,转身往灶膛里添柴,耳根红得像被火烤过。槐花看着自己捏的“毛毛虫”,忽然觉得比张奶奶的麦穗边还顺眼,偷偷把它摆在盖帘最边上,像个站岗的小兵。

许大茂举着相机在厨房转,镜头对着案板上的饺子拍:“家人们看这饺子!花边捏得多带劲,酸菜馅看着就流口水!”他想伸手捏一个,被三大爷用秤杆打了下手:“洗手去!刚摸过相机,净是油!”许大茂悻悻地去洗手,嘴里嘟囔着“拍美食就得有参与感”,却还是乖乖用肥皂搓了三遍。

水开时,白汽漫了满厨房。傻柱把饺子下进锅,铁铲轻轻推着锅底,防止粘住。“点三次水就熟了,”他对槐花说,“张奶奶教的,第一次点水去生,第二次去油,第三次定形。”槐花趴在灶台边看,饺子在沸水里翻涌,像群白胖的小鱼,她赶紧翻开画夹,把这热闹的样子画下来,锅沿的白汽用淡墨晕成一片,朦胧得像层纱。

小宝和弟弟趴在门框上,鼻子都快贴到玻璃上了。“傻柱叔,饺子啥时候好啊?”弟弟咽着口水,手指在玻璃上画圈圈,“我闻着香味都快流口水了。”张奶奶笑着捏了个小面团给他:“拿去玩,别烫着,饺子熟了先给你俩盛。”

饺子出锅时,个个挺着圆肚子,麦穗边在油光里发亮。三大爷数着碗里的饺子:“十个,不多不少。”他夹起一个咬开,酸菜的酸混着肉香在嘴里炸开,烫得直吸气,却舍不得松口。傻柱给槐花碗里夹了个她捏的“毛毛虫”:“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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