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迈步,轻巧地越过了那些可怖的尸首,走到张龙近前,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调侃:
“岳烎,你的脾性,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上几分。”
张龙面对疯魔的出现,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
他语气淡然,带着一种理所当然:
“谁让你来晚了。”
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至于地上那几具瞬间消亡的生命,在他眼中,仿佛只是几片被随手拂去的落叶,死了,便死了。
疯魔目光平静地扫过跪地不起的青松等人,如同审视几枚无关紧要的棋子,转而向张龙问道:“也是,来得不巧。那这些人,你准备怎么处置?”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但心底却闪过一丝冷然。
这些蠢材,他早已明里暗里提醒过他们不要轻易去招惹张龙,偏偏自以为是,如今踢到铁板,纯属玩火自焚,咎由自取。
跪在地上的青松听到疯魔开口,整个人瞬间一个激灵,仿佛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心脏因期盼而剧烈跳动起来。
有指挥部的最高统治者疯魔大人亲自过问,张龙再怎么强势,总该给几分薄面吧?他几乎要将这视为最后的救命符。
然而,张龙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混合着尖冰,狠狠浇灭了他刚燃起的希望。
“原本准备杀了的,”张龙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既定事实,他甚至没有多看青松等人一眼,仿佛他们的生死无足轻重,“现在么.......或许还是会杀吧。”
这话语中的无情与平淡,让青松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
不是吧!自己都已经如此卑躬屈膝,将尊严踩在脚下,甘愿做牛做马,他竟然还要下杀手?!
而且,现在疯魔大人亲自到场,他难道连一点面子都不给指挥部最高统治者吗?
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让青松瞬间失去了冷静,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转向疯魔,涕泪横流,声音因极致的恐慌而变得嘶哑扭曲:
“疯魔大人!疯魔大人!您得救救我啊!我……我虽然一时糊涂,但确实没对岳烎大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啊!
看在我这么多年为您、为指挥部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帮帮我,替我说句话吧!”
青松这一哭诉,如同打开了闸门,其余人也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纷纷效仿,磕头如捣蒜,哀声四起:
“疯魔大人!我们可都是您最忠实的部下啊!”
“疯魔大人!求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我们吧!”
“大人!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他们此刻也管不了什么体面了,强烈的求生欲驱使着他们,只想活命。
同时,一个念头也不可抑制地涌现:若是疯魔此刻对他们弃之不顾,那他们往日里为指挥部、为疯魔所做的一切,所付出的忠诚,岂不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疯魔看着脚下这群狼狈不堪、哭天抢地的部下,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浮现出一种浓重的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他眉头紧锁,扯着嗓子,声音如同闷雷般在废墟上空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混账东西!我是不是早就告诫过你们,在中部行事要安分一些,收敛一些,尤其不要目中无人,招惹是非!可你们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如今踢到铁板,才知道怕了?!”
他做出一副痛心又惋惜的样子,目光锐利如刀,刮过青松等人的脸。
青松被吼得浑身一颤,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反而像是抓住了话里的缝隙,赶紧用膝盖向前挪动两步,带着哭腔急声保证: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