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冤狱哀悼。
“元帅,时候到了。”狱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忍。
岳飞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囚衣。他虽然身在牢狱,但脊梁依然挺直,如同山岳。
岳云也站起来,站在父亲身边。父子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平静。
就在狱卒打开牢门的那一刻,柔和的白光突然充满了囚室。岳飞惊讶地抬起头,只见光芒越来越盛,将他和岳云完全包裹。
“这是……”话音未落,白光猛地收缩。
囚室内,只剩下那碗未吃完的糙米饭,和那碟一动未动的咸菜。
永淳元年,西域,天山脚下。
薛仁贵勒住战马,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他已经六十八岁了,这个年纪本该在家中含饴弄孙,但他还是主动请缨,西征突厥。
“大将军,前锋已与敌军接触。”副将策马而来。
薛仁贵点点头,取下背上的长弓。这把弓陪伴他四十年,从辽东到西域,从高句丽到突厥,饮过无数敌人的血。
“传令,摆开阵势。”他的声音依然洪亮。
士兵们迅速列阵,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薛仁贵策马来到阵前,白袍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虽然年近古稀,但他依然挺拔如松,威风凛凛。
“薛仁贵在此,谁敢一战!”他的喝声响彻山谷。
突厥军中一阵骚动。薛仁贵的威名,在草原上如雷贯耳。三十多年前,他就是在这里,三箭射杀三名突厥骁将,吓得十万敌军下马请降,“三箭定天山”的传奇从此流传。
如今,传奇再临。
一名突厥将领拍马而出,手持狼牙棒,哇哇大叫着冲来。薛仁贵不慌不忙,张弓搭箭,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像一个老人。
弓弦响处,敌将应声落马。
又是一箭,第二将毙命。
第三箭,射穿第三将的咽喉。
三箭,三人,如同历史的复刻。突厥军阵大乱,士兵们惊恐地看着那个白袍老将,仿佛看到了死神。
“杀!”薛仁贵拔出长剑,一马当先。
唐军士气大振,如潮水般冲向敌军。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突厥军溃败,丢下无数尸体和辎重,狼狈逃窜。
日落时分,薛仁贵站在山岗上,望着远去的残敌。夕阳如血,染红了雪山,也染红了他的白袍。
“大将军,此战歼敌万余,缴获战马三千匹。”副将兴奋地汇报。
薛仁贵点点头,没有说话。胜利对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但每一次,他都会想起第一次上战场时的紧张和激动。
那是贞观十九年,他三十岁,应征入伍。因为一身白袍,被李世民注意到,从此开启了一代名将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