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懂他的战法。”萧桓将调兵符塞进萧燊手里,帮他系好披风的带子,“谢渊当年守雁门关,朕没信他;如今你用他的策,朕信你。这符一去,秦昭必拼命。”
萧燊率军至伏兵谷,按谢渊之法在谷中埋满火油,待鞑靼骑兵进入谷底,一把火燃得浓烟蔽日。战后他将捷报写在绢上,亲手贴在画像旁:“太保,鞑靼退了,雁门关的雪,都被火烤化了。”月光洒在绢上,与画像的目光相映,恍若君臣并肩望着万里河山。
冬雪初降,雁门关的狼烟直透云霄——鞑靼可汗趁蒙傲病重,率五万骑兵来袭,守将赵烈的急报上,“请求援兵”四字染着血。萧燊捧着急报,见兵部方案非“增兵硬拼”即“割地求和”,眉头紧锁,取过谢渊的《守边录》,快步往文华殿去。
文华殿的炭火烧得正旺,萧燊将《守边录》摊在画像前,指尖点着“伏兵谷”:“太保,您当年以五千兵破三万鞑靼,就靠这儿。如今蒙将军病重,兵部要增兵十万,可粮草刚够赈灾,您说,是冒险设伏,还是先守后攻?”他望着画像中披甲的身影,仿佛听见当年的号角。
烛火映着批注:“鞑靼善骑射却不耐寒,利速战,忌久拖;伏兵谷狭可阻马,寒可冻敌,以火攻佐之。”萧燊抚过画像甲胄上的霜痕,“您是说,我带三万禁军绕后,赵烈正面牵制?可谁掌中军?”他忽然想起谢渊当年的亲兵秦昭,如今是蒙傲副将。
萧燊刚出宫,就撞见萧桓扶着内侍等候,手中握着谢渊的调兵符:“朕都听见了,秦昭是他的人,懂他的战法。”他帮萧燊系好披风,“谢渊当年守雁门关,朕没信他;如今你用他的策,朕信你。”
萧燊率军至伏兵谷,按谢渊之法设伏,火油燃得浓烟蔽日,鞑靼骑兵大乱。战后他将捷报写在绢上,贴在画像旁:“太保,鞑靼退了,雁门关安了。”月光下,画像的目光与捷报相映,恍若君臣同庆。
开春后,萧燊推行的新政渐见成效,可弹劾他的奏疏也堆成了山。几位老臣联名上书,说他严惩贪腐“苛待朝臣”,动世家利益“动摇国本”。萧燊将奏疏摔在东宫案上,满心烦躁——自己明明照着谢渊的遗策行事,怎么反倒成了“苛政”?他揣着奏疏,又往文华殿去。
“太保,您当年推行减赋,也被骂‘迂腐不切实际’,是不是只要想为百姓做事,就总要得罪人?”萧燊将奏疏铺在供案上,指尖划过“动了朝堂根基”几个字,“老臣说我太急,可那些贪墨的官,多贪一日,百姓就多受一日苦。难道真要像父皇当年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算稳当?”他抬手抚过画像的下颌,语气里满是迷茫。
烛火映着画像平静的面容,萧燊忽然想起《治吏策》里的话:“治贪如斩棘,虽痛一时,利在长远;纵恶如养虎,虽安一时,祸在将来。”他拿起谢渊当年弹劾魏嵩的奏疏,泛黄的纸上,字迹依旧力透纸背,“您当年弹劾魏嵩,被魏党围攻三个月都没退过,儿臣这点阻力,算得了什么?”
萧燊次日就将老臣的奏疏与谢渊的旧奏疏一同呈给萧桓,直言:“贪腐不除,民无宁日,这新政就推不下去。”萧桓翻看两份奏疏,忽然笑了:“谢渊当年也把这样的奏疏摔在朕面前,说‘陛下要的是权臣安心,还是百姓安心’。”他提笔批下“准太子所奏”,“你做得对,朕给你撑腰,看谁还敢拦。”
萧燊将萧桓的朱批贴在画像旁,对着画中人深深躬身:“太保,儿臣懂了,为民办事,从来都不能怕得罪人。”供案上的《治吏策》被风吹开,“宁负权贵,不负百姓”八个字,在烛火下格外醒目。
开春后,萧燊推行的新政渐见成效,却因严惩贪腐触怒了几位老臣,他们联名上书称其“苛政”。萧燊将奏疏扔在东宫,满心烦躁——自己明明按谢渊遗策行事,为何反倒被指责?他揣着奏疏,又往文华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