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觉得老牛很男人,又觉得老牛很不是男人.
楚槐序不由得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其实真觉得莫执事还蛮好的。
想到这里,他用余光又看了一眼牛远山。
只见老牛现在有些走神。
他这位月国组织派来的细作,此刻踏上归途,反倒心情无比复杂,且有几分莫名的紧张与伤感。
苍鹰起飞时,他还不由地深深看了道门的山外山一眼。
牛远山有几分恍惚。
他都记不清楚自己来道门究竟多少年了。
此刻,反倒是楚槐序这位公然反水的叛徒,心情无比轻松。
他对于月国,目前最大的忌惮便是那位疑似曾对他出手的老国师。
但此行有姜至陪同,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毕竟道门的最高战力都来当保镖了,若是这都还出事,那么,这就是必死之局。
“那也没办法哈。”楚槐序心想。
他还怪摆烂的,心态一级棒。
隔了好一会儿,走神的牛远山才突然回过神来。
苍鹰在此时都已经飞出了道门的势力范围。
老牛抬起头来,看向楚槐序的侧影。
只见他正在与九长老还有十长老谈笑风生。
“此行他竟没有任何负担,也没有丝毫压力吗?”牛远山心想。
他此刻才觉得,楚槐序似乎连曝光身份都不怕,有其底气。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一日他与楚槐序站在门外时,他与自己说的话。
“牛执事,我不是想你放过我,我是想你放过你自己。”
前方,距离道门大部队十里左右的距离。
姜至御空而立,看向东边,微微皱眉。
“出来吧,你这躲着又有什么意思?”他冷声道。
一身秀才打扮的程语砚从白云间缓缓走出。
这位有着天下第一散修之称的九境强者,散修组织歧途的领袖,脸上正带着一抹略带讨好的笑容。
“姜前辈,我这不是怕你不想见我吗?”
“许久未见,您老还是风采依旧啊。”
姜至稍显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出声道:“也没很久吧,之前我带楚槐序从本源灵境回宗门,你不就在远处看戏么?”
“咳咳。”程语砚轻咳了一声,赔笑道:“一边是您老,一边则是我手底下的人,我这也是没办法,只能作壁上观。”
“而且我心中也知晓,他们这些无知之辈,岂是你一合之敌。”他又恭维了几句。
但换来的,却是姜至的一声冷哼。
对于对方的态度,程秀才似乎不以为意。
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在空中就这样踏空走了几步,来到了姜至的身边。
他一脸关切的出声询问:“姜前辈,不知.我师父近来可好?”
“别套近乎,你这徒儿,我师兄可不认。”
他瞥了程语砚一眼,道:“你既想拜他为师,又不愿入我道门,世上哪有这等好事!”
“可就算如此,师父他也悉心教导了我半年时间,他可以不认我这个徒儿,但我心里始终是拿他当师父的。”程语砚一脸诚恳地答。
“而且这不是私底下这般言语嘛,若有外人在场,语砚是万万不敢以钟鸣之徒自称的。”程秀才补充了一嘴。
姜至听他这般言语,且是在关心他最为崇敬的五师兄,面色便缓和了少许,道:“五师兄比前些年,要好一些了。”
“此言当真!”程语砚立刻喜上眉梢,语调都抬高了几分。
这位道门小师叔缓缓点了点头。
“可是道门寻到了治疗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