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彻一眼:“问他们做什么?”
李彻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怪不得......四哥你昨日如此‘潇洒’。”
李霖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强装镇定:“什么潇洒不潇洒?我昨日在家修身养性,早早就睡了!”
“是吗?”李彻也不追问,转而道,“今日闲来无事,想起我们兄弟也好久没单独聚聚了,本想找你,还有十弟一起喝喝酒,叙叙旧。”
李霖狐疑地看着他:“就这?”
“当然不止。”李彻笑得人畜无害,“还有一件小小的国事,想跟四哥商量商量。”
李霖长叹一声,往后一靠,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有事你直说就行了,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
李彻坐直身体,神情稍微正经了些:“四哥你也知道,如今朝廷新政在下面推得不太顺畅,我颇为烦心啊。”
“这下面总有那么些世家之人,和我阴奉阳违,变着法儿拖延新政。”
“加上南方战事刚平,琼州那边又闹过瘟疫,百姓心里难免恐慌,生计恢复得也慢。”
“我思来想去,觉得光靠发文书、派钦差这些手段,力道终究不够。”
“得我亲自下去走一走,以天子威仪巡狩四方,该敲打的敲打,该安抚的安抚,让百姓亲眼看看朝廷的决心,也让那些魑魅魍魉收敛些。”
李霖边听边点头,又顺手从果盘里抓了颗葡萄扔进嘴里:“这是好事儿啊,凭你的威望,至少能镇住四方官员,让他们在短时间内不敢瞎折腾,至于朝中这边你放心......”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咀嚼葡萄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随后转头看向李彻,瞪大了眼睛:“等等!你走了,帝都这边怎么办?!”
李彻搓了搓手,脸上堆起真诚的笑容:“所以啊,帝都这边总得有个镇得住场子的人看着。”
“思来想去,满朝文武之中,唯有四哥你德高望重,身份尊贵,乃是最合适的人选,能让百官信服!”
“这次出巡估计怎么也得小半年,监国理政的重任,就又要劳烦四哥了!”
李霖也没想到李彻这燕国地图这么长。
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行!绝对不行!”
“你明知道为兄最不耐烦那些文绉绉的扯皮官司,上次你才走了半个月,我每天坐在宣政殿听底下那群人吵架,脑袋都快炸了,比打十场仗还累人!”
“这次你一走就是半年?你是想让你四哥我早生华发,未老先衰吗?!”
李彻也把脸一板:“四哥!这叫什么话?三哥没在帝都,十弟身有要务走不开,你不干,谁干?”
李霖眼珠子一转,忽然道:“让承儿干啊!他是太子,迟早要接手,现在正好历练历练。”
李彻被他气笑了:“承儿今年才七岁!七岁的孩子监国?四哥,你七岁的时候在干嘛?”
李霖脱口而出:“七岁怎么了,我七岁的时候都知道偷看宫女洗......”
话说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说漏了嘴慌忙摆手:“咳咳咳......反正我不干,这监国的活儿我真做不了。”
见来软的不行,李彻重新悠闲地靠回椅背,又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道:“行吧,四哥既然实在不愿,做弟弟的也不能强人所难,不干就算了。”
李霖一愣,没想到李彻今天这么好说话。
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果然,李彻话锋一转:“对了四哥,昨天晚上......月色不错,你干甚么去了?”
李霖心头一跳,却是强作镇定:“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