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光着脚走近。
略一迟疑,问:“我五岁生日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周诚侧头看着她,手指指着她的右腿内侧:“送了你一个终身难忘的礼物,我刚才看了,疤还在。
那次是我不对,谢谢你没告诉父母。”
这算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薛漾防备审视的眼神化为狂喜,抓上周诚胳膊的手隐隐颤抖。
想不到她竟然会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遇到曾经最熟悉的人。
“周诚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说来话长。”周诚坐起来拍拍身边:“坐下说。”
“我被车撞了,醒来就来到这里,应该是死了借尸还魂,今年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七年。”
“死了?”薛漾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周诚,倏地抱住他的脖颈哭的不能自已。
“你怎么会死。”
薛漾总是端着脸教训他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控制欲极强。
也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遇到不开心的事也很少会表现在脸上,如此失态周诚还是第一次见。
大概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曾经的愤怒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
周诚轻轻抱住她,柔声说:“别哭啊,我现在不也挺好的嘛,你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过的有多痛快。”
薛漾摇头:“你是哪天死的?什么时候?”
她去找周诚前用新开的号码打给周诚,虽然她没说话,但她确信那是周诚的声音。
周诚想了下说:“二四年,六月十九日,大概中午十一点吧。”
“我那时候刚到你家楼下的停车场,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去找你的。”
周诚说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她要是不去找他,他说不定就不会死。
周诚心思一转也想到了这点。
摇了摇头说:“别胡思乱想,以前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来到这里后觉得人的命数是注定的,哪能因为说了什么就改变。
你呢,你怎么来了?”
“我回国去你家找你,应该是在你出车祸时到你家楼下停车场,刚停好车就没了意识,醒过来就见到你。”
“这样的话,我们俩穿过来的时间相差不多,我都在这边待了快七年了你才来到,太神奇了。”周诚咋舌。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这话一点也没错。
“周诚,能再次见到你真的太好了,有你在,在哪个世界都不要紧。”
周诚:“好什么好,在那个世界我爸妈都走了,女朋友也分手,乱七八糟的亲戚就想着我的房子和钱。
我孑然一身死了也了无牵挂,在哪儿不是过。
你不一样,你还有你爸妈,你突然消失他们该多着急。”
独生子女就这点不好,唯恐发生意外或者生病早逝留下父母。
薛漾抱紧周诚的脖子:“我爸妈以事业为重,就算我没了他们还有事业,顶多伤心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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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诚回想薛爸薛妈,还真是。
每个人生活方式不同,他爸妈没什么事业心,觉得多点时间陪他长大,一家人健康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薛爸薛妈都是工作狂,早出晚归,时常加班出差应酬,所剩不多的时间就拼命学习,卷的要死。
薛家里不差钱,但薛漾从上幼儿园看是她爸妈就再没时间带她去哪里玩耍。
薛妈连给薛漾买衣服鞋子的时间都没有,把钱给他妈,让他妈带薛漾去商场买。
两家还是邻居时薛漾基本上都待在他家,小时候他俩经常睡一张床,五岁以后换成上下床,有一个床位就是留给薛漾的。
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