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彻底疯狂。

若是能判断出他的真实实力，萧瑟便能更清晰地掌控眼下的局面。

萧瑟的目光频频在恶魔与树桩中心之间切换，沈青云的视线也随之移动。

恶魔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

他的动作不算快，却也不足以让萧瑟安心，只是显得格外流畅优雅。萧瑟眼睁睁看着他凭空握住了两把灵魂武器。

至少，它们被一层萧瑟无法感知的原初气息层层包裹着。

萧瑟目光上移，第三件灵魂武器正漂浮在他身后，悬于双角之间，直指他们。

那是三把匕首，散发的原初气息远比他自身更为浓烈。

匕首呈橙红色，蓝、黄、紫三色波动在其上流转，闪烁不定，材质宛如浑浊的蛋白石。

萧瑟能瞥见匕首深处隐约的符文轮廓，却大多被原初光环遮挡模糊。

他随即举起手中的两把匕首，也对准了他们：“怎么？不想听我多说几句？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夺走战利品了？来吧，让我开心开心。我倒要看看，那位创造者的遗产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你们俩，真的能掌控命运吗？若是你们想让我死，我就真的会亡？即便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如此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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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动双手，两把匕首俏皮地旋转起来，头顶那把却依旧稳稳指向他们。

萧瑟与沈青云僵在原地，不敢贸然动手。

萧瑟灵魂中的符文热度愈发炽烈，萧瑟甚至能感觉到，它正透过一层奇异的无形薄膜消融 —— 仿佛他们的符文印记深处，还藏着一层未曾暴露于外界的部分。而要彻底消融这层薄膜，似乎必须靠近这根树桩。

萧瑟鼓起勇气回应：“我们既然能走到这里，为何不能像掌控你麾下那些家族族长的命运一样，掌控你的？更何况，你并非我们的真正目标。谁又能说，人类不能成为下一任监督者？”

恶魔向后仰身笑了起来，随后将手中的匕首扔向身侧。

两把匕首同时刺入他身旁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想想真是有趣，我居然会因为那些古书的记载而感到些许紧张。连自己种族的历史都一无所知，我又何必担心被夺走的遗产？那必定是需要特定种族才能激活的墓穴，你们俩不过是靠运气打开的罢了。我们之所以打不开，唯一的原因，便是人类从未踏入过上界如此深邃之地！”

恶魔开始来回踱步，手中两把匕首随步伐轻轻晃动，第三把仍漂浮在他上方，此刻正悠闲地旋转着。

紧张的气氛暂时缓和，可他随即转身，再次看向他们。

“我听说，堕落者在你们抵达前不久，曾在绿区现身。不过按理说，他早该在与朱砂石族的战争中阵亡了。”

恶魔向他们凑近了些，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沉默地打量了他们几秒，气氛略显尴尬。

“我在你们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与龙之真魂的羁绊…… 这就说不通了。”

他再度踱步，随后骤然停下 —— 动作虽显生硬，却依旧优雅。他俯身从地上拾起两把匕首，重新对准了他们。

“要么，他根本没死…… 而且掩盖了自己的气息。这或许是他向监督者复仇的又一个计划 —— 那个打破了大循环的人。”

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再度升温，可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回望着眼前那道模糊的恶魔轮廓。

几秒后，恶魔放松下来，继续踱步。他手中转动着一把匕首，另一把则紧握在掌心轻轻挥舞，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

刚走了四步，他便停了下来：“嗯，只有一个办法能验证了。”

他转向他们，三把匕首同时对准他们的方向。那隐形无脸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