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维尔’。。”
洛德听得一阵唏嘘,心里五味杂陈。
他还清晰记得当年的莫比娅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科研疯子加偏执狂,伦理道德在她眼里有时还不如一个有趣的实验数据重要。
只要能满足她那黑洞般的求知欲,能让她接触到更高维度、更本质的知识,她确实什么都干得出来。
加入一个听起来就牛逼哄哄的星际帝国,对她来说恐怕不是牺牲,而是梦寐以求的升级大礼包。
“然后呢?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茫茫宇宙,乃至于茫茫的无尽的虚空宇宙中别说找人了,找颗特定的星球哪怕是超星系团都跟大海捞针似的。”洛德压下心中的感慨,继续追问最关键的部分。
“转化为使徒,并完成基础适应和帝国通识教育后,”塔维尔解释道,“我按照提供的最后坐标和激活指令。
使用帝国遗留在蓝星轨道某个隐蔽位置的、一台老旧的单兵跃迁装置,前往了预设的目的地。
也就是后来证实,您穿越初期落脚的那颗编号为DX-的星球,那颗科技树混乱、前文明遗迹与原始生态诡异并存的世界。”
洛德:好臭的星球。
“我在那颗星球独自探索、研究、适应了大约一个标准地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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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平淡,但洛德能想象那绝不是轻松的度假,“一方面利用星球上的遗迹资源巩固自身,学习实践帝国科技;
另一方面,也在全力搜寻您可能留下的任何痕迹或信息。
遗憾的是,当我终于有能力进行大范围生命信号扫描时,发现您的气息已经彻底离开了那颗星球,时间点大概在您离开后的几个月。”
洛德默默点头,时间线对得上。
“之后,我的目标转向了在更广阔的星域中,系统性寻找帝国的遗迹。”
塔维尔眼中闪过一丝数据流般的光泽,那是使徒在高速调取记忆,“我判断,既然帝国曾经辉煌,那么其疆域内必定散落着无数前哨站、研究站、仓库乃至战舰残骸。
找到它们,不仅能获取宝贵的科技、资源、数据,更有可能从中发现指向帝国核心区域或重要节点的星图、日志或信标。”
她的叙述开始带上一种科研人员特有的、条分缕析的冷静:“我采取了一种网格化搜索与信号溯源结合的策略。
首先利用跃迁装置有限的航程,在DX-星球所在星区进行初步勘探,发现了几处小型遗迹,获取了部分基础物资和残缺数据。
通过对这些数据中帝国造物特有的能量波长、材料光谱以及建造风格印记进行分析,我逐渐构建出一个模糊的‘帝国科技特征模型’。”
“随后,我以这些遗迹为跳板,向推测中的帝国疆域腹地方向,进行了一系列短距、高风险跃迁。
过程中遭遇过星际尘埃云、异常重力场、甚至一次小规模的残存自动防御系统的攻击。”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些显然凶险万分的经历。
“最终,在一个位于荒芜星系 深处的、规模较大的废弃前哨站遗迹核心区,我发现了一台损毁严重。
但核心逻辑单元和部分跃迁坐标数据库尚可读取的‘星炬’级导航终端。”
塔维尔看向洛德,蛇瞳中闪烁着完成重大发现后的、内敛的兴奋:“就是在这台终端残留的数据碎片里,我通过复杂的模式匹配和时空坐标纠偏算法。
结合对帝国后期虚空引擎常用频段的逆向推导,最终锁定了一个异常活跃、且带有强烈‘皇室血脉关联特征’的虚空信号源汇聚区。
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星域,万象星系的大概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