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正冲击金丹。
帝国经济更是空前繁荣:青禾公国的灵稻滋养着大陆八成人口,锦织公国的凝露纱是修士的标配服饰,“靖元宝钞”取代各国货币,成为东北大陆通用通货,连海外岛国也遣使来朝,以珍珠、珊瑚换取宝钞与灵稻种子。金銮殿外广场上,十丈高的“拓土碑”巍然矗立,碑上除了被吞并诸国的名字,还刻着四位妖兽国王的征伐功绩,旁侧“宗藩名录”详细记载各亲族、诸侯的封地与岁贡,字字昭示着大靖帝国的赫赫天威。
王新的神魂骤然紧绷,他比谁都清楚,帝国虽元婴、化神修士如云,炼虚期却始终只有李、张两位长老撑场面——这是他留国的最大隐患,也是分身多年的心病。为补短板,分身曾遣使者携半国财富,远赴大陆中心宗门求购炼虚功法,又让两位长老闭关冲击境界,可终究未能如愿。如今,这处软肋被心魔精准撕裂,化作灭国之祸。
“陛下,定北亲王传讯!敌将持白骨幡,能吞噬修士神魂,张长老的残魂已被禁锢其中!”又一名斥候踉跄跪地,话音未落便咳出一口鲜血。王新大步踏出宫门,刚至殿阶,便被一股窒息的威压按得神魂剧震——远处云端,三道身影如魔神降世,为首者手持白骨幡,幡面飘动间无数残魂哀嚎,李、张两位长老的魂影在其中扭曲挣扎,面容满是痛苦;左侧修士红衣似血,指尖赤练魂丝如毒蛇吐信;右侧修士周身黑风缭绕,风刃能撕裂神魂。三人威压交织成无形气场,将黑石关笼罩得密不透风。
“父亲!”王新的目光穿透云层,望见定北亲王身披玄铁甲,手持混沌枪,正与山烈并肩御敌。父亲的化神气息毫无保留地爆发,枪尖水纹符文亮至极致,却在炼虚威压下微微弯曲;山烈已显虎妖真身,虎头虚影在身后咆哮,可嘴角鲜血不断滴落,深可见骨的伤口布满身躯;大姐王兰在后方布下“青禾大阵”,无数青藤交织成巨网守护伤员,青禾修士们盘膝而坐,将木系生机源源不断渡向前线;二姐王梅带着织工修士抛洒“防御凝露纱”,淡金色光幕在空中展开,却在炼虚气息下迅速变得透明。
“陛下!边境急报!三位异域炼虚修士攻破黑石关,北漠虎王山烈重伤,裂天虎魂被打散,风驰王率追风卫驰援途中遇袭,风玥都统领断后被困!定北亲王正率军驰援,李、张两位长老……已以身殉国!”禁军统领连滚带爬冲入金銮殿,甲胄上的鲜血蜿蜒滴落,声音因恐惧而嘶哑。王新猛地起身,龙椅扶手被捏出五道指痕,透过分身的双眼望去,远处天空中三道身影遮天蔽日,炼虚威压如泰山压顶般铺展开来,连金銮殿的琉璃瓦都在震颤——心魔构建的幻境,终究瞄准了帝国最致命的软肋,连血脉强化的将领都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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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新,你可算回来了!”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身着金丹修士专属的霞光裙裾,发髻上的墨玉簪是当年王新所赠,此刻簪子微颤,裙摆沾着血渍,嘴角血丝未干,“那些炼虚修士太强了,石夯将军的妖核都被震裂,山烈他们快撑不住了!”
“大靖皇帝,窃国灭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持幡修士再喝,威压骤然增强,金銮殿的琉璃瓦噼啪碎裂,广场上的元婴修士纷纷口吐鲜血,连父亲都单膝跪地,玄铁剑插进地面才勉强支撑。王新的神魂剧烈震颤——这不是记忆回溯,是心魔以他最牵挂的过往,编织的灭国幻境。他清楚记得,分身以经济掌控吞并诸国时,虽未大肆杀戮,却也让不少小国修士失去传承,西域旧部的仇恨并非空穴来风。而帝国“炼虚断层”的软肋,是他一直刻意回避的痛,如今被心魔血淋淋地撕开。
“阿新,别过来!”父亲转头嘶吼,声音沙哑如破锣,他猛地将母亲推至城墙死角,与三位叔叔并肩站成“品”字阵,四人同时催动筑基巅峰灵力,凝聚出厚达丈许的土系屏障。可这屏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