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赦免,只求一个答案——
为何记住过去,竟成了对未来的威胁?”
人群早已等候多时。
记者架好摄像机,官员屏息以待,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发表演说。
但他没有。
他慢慢蹲下身,伸手抚摸那株攀附石碑的紫藤嫩叶,指尖轻颤,仿佛触碰某个久别重逢的灵魂。
良久,他低语:“你比我撑得久。”
无人拍照,无人录音。可当天夜里,整座城市都在传一句话:
“老人没说话,树替他说了。”
而在市委宣传部办公室,刘建国正伏案疾书。
《关于规范口述历史活动的通知》草案已完成。
表面上,这是配合“净语行动”的管理文件;实际上,每一条款都埋着反向通道。
他在第三条写下:“任何单位不得限制公民基于个人经历的非公开讲述。”
又在附件中列举二十余项“合法讲述场景”:家庭聚会、课堂讨论、文艺创作、社区讲座、老年大学课程……
文件一经发布,全市冒出上百个“口述驿站”。
连最偏远的社区活动中心都挂起横幅:“欢迎分享您的老故事”。
王家杰看到通报时几乎砸了茶杯。
“这是纵容!”他怒闯上级办公室质问。
回应他的是一纸批示:
“依法执行,不必扩大化。”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体制内的温和派,早已悄然倒戈。
他们用规则保护自由,用程序瓦解禁令。
比对抗更狠的,是从内部让禁令失效。
夜深,风卷残云。
周影站在旧城区一栋废弃办公楼顶,俯瞰整座城市灯火。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系统自动推送的舆情简报:
【“丙字017”相关话题曝光量突破两亿】
【民间自发整理口述史料超三千小时】
【教育系统申请将“城市记忆课”纳入选修试点】
他关掉屏幕,望向远处洪兴总部大楼的方向。
那里曾是他一手掌控的权力中心,如今却被野心与误判撕扯得千疮百孔。
影子不动,风就以为它输了。
可风不知道,影子从来不在地上——它藏在光无法触及的地方,静静注视着一切。
同一时刻,林秀娟接到技校后勤处的报废通知单。
她盯着最后一行备注:“型号LX-208旧式打印机,共计五台,拟于明日集中销毁。”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
港综:洪兴四九仔,踩靓坤扎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