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摇朱户,雪照琼窗里,
其实棹歌在赶来的路上就已经醒了,并听到了抬他进来的二人的议论,
起身环顾周围,表情似有惊讶发觉在朝阳大殿里,
姝影心下便有所明朗,棹歌已知晓是什么事了,从一个演员的敏感度来看,他的表情和动作是知晓了之后装出来了,不过这殿内大约只有她能看出来端倪了。
棹歌环顾四周时,目光在姝影脸上停顿了一下,发现姝影面庞沉郁着,依旧端然立着,纹丝不动。
那宫女见棹歌看了姝影一眼,尖着嗓子道“公子真是心系她,一进来就先看身旁这位女子是否安好,恨不能立刻将她救出去吧!”
棹歌从容道“众目睽睽之下被审问,我当然想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与这件事有关系的是什么人,我喝的大醉,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也是有的。你又何必急着指证?”
向天后行礼道“不知天后有何事询问小人。”
“你昨晚为什么会睡在青鸾殿里?有人说看到你们行苟且之事,可有此事?”
棹歌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想必大家都误会了。”
“误会?方才有人亲眼看见你们赤身裸体睡在一处,你怎么解释?”
“昨天大家都喝醉了,兴许是走错了房间呢,并没有发生什么。”
“那赤身裸体怎么解释,你的意思是有人趁你喝醉酒强行扒光了你的衣服?”
“这……我想不起来了。”
姝影尽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不知梦境是真是幻。整个人格格发抖,几乎不能动弹
“共处一室,同床共枕,属于秽乱宫闱,此罪当诛!”那尖刺的声音又步步紧逼。
我寒意未消,见她如此大言无惧,信口雌黄,“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人都在这里”
棹歌心中大怒“姑娘休要信口雌黄诬陷人的清白,”(写法,压抑到后面查出)
“天后,此事因醉酒而起,皆我一人之过,请不要责怪这位姑娘,我跟她也只匆匆见过一面,其中必有隐情。”
夙心冷厉的目光盯了棹歌片刻,忽而笑道“虽然只是第一次相见,但他们两个共同游历了清和榭,一起听戏,都喜欢戏曲,况且把酒言欢,也并非不会生出某种情愫来。”
看来夙心早已想好了说辞,步步紧逼,棹歌气得面红耳赤,道“你……你也是个姑娘家,怎样平白无故误人清白?”
偏偏夙心不肯放过,指着他道“看这位公子这般脸红,是不是心虚,一心在替心上人辩驳,还说没生情愫?”
天后的目光从这几人身上缓缓扫过,冷冷地说“本宫要听的是实情,你们倒像市井泼妇般唇枪舌剑,统统轰出去才清净!”
四人纷纷低头。
“不管怎样,你二人毕竟才见过一次,是否私通有待查证,只是共处一室的确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