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东方芜在他们这儿没什么特殊的。
......这里的人确实都挺怪。
脸上有一道刀疤、气质冷硬、缝制尸体的姐姐,眸光冰冷岁数成迷的医生姐姐,似乎有着怪癖的医生哥哥,一见面就向自己道歉的陌生姐姐,看着很不好惹但是可以随便找他要吃的哥哥,还有,总是戏耍他的,最莫名其妙的尉迟权。
东方芜原先一直以为,衣服都是那样的,背部都是封起来的,他要穿只能在扯坏衣服和折坏蝠翼里二选一。
可他拥有了一件小黄鸭衣服。
原来世界上可以存在这样的衣服。
东方芜原先一直以为,所有建筑物都是家里那样的,不可能在空中弄出他宜居的场景。
可现在东方芜有了一间自己的儿童房。
东方芜这才知道。
原来......照顾他的习性也不是很难的事。
两天就可以弄出来。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无视他,把他当空气,是可以有人主动和他说话的,甚至是主动对他说“抱歉”,东方芜第一次听到“抱歉”。
原来是有医生可以治疗他的蝠翼的,他的蝠翼不用一直忍受着烧穿的疼痛,不用一直忍受着压碎翼骨的难受,不用天天期盼着它自己长好,是可以用药,用手术,很快就治疗好的。
原来、原来......
东方芜眼眶湿润了,窝在藤椅上,缩成了一团,用蝠翼包裹住自己,把自己的脸埋进拱起的膝盖里。
他受不了,他很难过,他好气。
他气自己真应了尉迟权那句话,不争气地掉小珍珠了。
东方芜的世界从他被捡走的那一刻起,终于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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