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察觉。
“阎君,”景无名手指轻点老翁一家条目旁侧,声音陡然提高,“您看,除了老翁,两个孩子的注记旁还有批注,只是字迹模糊,难以辨认。”
阎君也俯身用手抹了抹那一处,眉头紧锁:
“咦?还真是……这怎么回事?判官,这是何故?”
判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
“阎君恕罪!是卑职昨日翻阅时不慎打翻了茶盏,水渍污了卷册……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你!”阎君勃然作色,又强压怒气,狠狠瞪了判官一眼,“若非圣君天眼通明,本王今日岂不成了糊涂判官?还不滚下去自领责罚!”
他转而看向景无名,语气微妙,带着几分试探:
“不过既然字迹已模糊,你我也无从知悉原意。圣君,您前两次是怎么救人还阳的……不如就再照做一遍?您神通广大,想必不缺这几枚仙丹吧?”
景无名一时语塞,面露难色,袖中的手轻轻摩挲着玉瓶。
老祖所赐仙丹何其珍贵,此前救的都是与他渊源极深之人:譬如舍身救他的妻子杨润玉,又如情深义重的小妈雪丹郡主。
而这老翁一家与他非亲非故,要动用所剩无几的仙丹,实在令他心头微痛,难以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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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阎君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圣君堂堂圣名,不会舍不得这几枚仙丹吧?方才拆殿的威风哪去了?”
景无名抬手抓了抓头发,尴尬之色溢于言表,苦笑着摇头。
可他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扬声道,声音在废墟中格外清晰:
“不过几粒仙丹而已,何足道哉!阎君稍候,我去去就回。”
阎君看着景无名的背影,哭笑不得,喃喃自语:“好一个景无名,拆了我的殿,还要我倒欠他一个人情……”
景无名跳出黄泉路,见到大家,衣袂飘飞间已落定身形。
“怎么样?无名哥哥!”弗莉卡和杨润玉都齐声问,两双美目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弗莉卡妹妹,润玉妹妹,快拿水来。”景无名无暇多解释。
弗莉卡和杨润玉急忙端来清水。
景无名掏出玉瓶,倒出两粒仙丹,塞进两个孩子的嘴里,然后徐徐倒入温水,让仙丹融化。
很快,两个孩子苍白的脸色开始泛红,像是回魂了。
“无名哥哥,那老翁呢!”弗莉卡见景无名只给两个孩子喂仙丹,却不给老翁,就急切地追问。
“哎——”景无名叹气说,眉宇间染上一抹沉重,“不是无名哥哥不救老翁,而是你无名哥哥也无能为力啊!”
“什么意思?无名哥哥。”弗莉卡和杨润玉都不懂,两双眼睛困惑地望着他。
在她们的心目中,无名哥哥是无所不能的英雄!
“弗莉卡妹妹,杨润玉妹妹。”景无名苦笑着,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疲惫,“现在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以后慢慢告诉你们吧!”
景无名摸摸两个孩子的手脚,已经温暖柔软了,这才稍稍放心。
“你们守着,我去去就回来。”景无名说完一晃身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缕清风。
他急急忙忙奔跑在黄泉路上,衣袂翻飞,心中焦急万分。
他知道,必须在今天找回两个孩子的魂魄,要不然过了今天,那这两个孩子就永远去了,再无回天之力。
迎面走来牛头马面,还有两个孩子,那俩孩子眼神懵懂,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圣君!”牛头马面见到景无名,连忙施礼,声音恭敬中带着几分惶恐,“阎君命卑职送两个孩子的魂魄给您!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