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冰面上玩嗨了,一时忘了时辰。
还是钱凤萍派了人来,催他们回家吃饭,父子三才恋恋不舍回去。
一进屋,钱凤萍看闺女裙子上沾了黑乎乎的冰碴子、儿子的长袍似乎被刮了个口子,她就脸一黑。
两人下意识低头看,才看到衣裳的破损。
兄妹俩就心虚起来,这可是绸缎衣裳,贵的很,他们都没穿几次呢。
倒是方铜幸灾乐祸,还讨巧卖乖:“媳妇,我是换了粗布衣裳去玩的。”
下一秒,他就被钱凤萍拧了耳朵。
“你还好意思说,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带着孩子们都玩疯了。”
“哎呦,疼,疼,媳妇。”方铜歪着脑袋,呲牙咧嘴。
钱凤萍没放开,难得发威,训斥了他好一会儿。
秦彦和方南枝悄悄对视一眼,感觉被杀鸡儆猴了,于是她们更老实了。
等钱凤萍火气消了点,才让俩孩子去换衣裳。
“这次弄脏、弄破的衣裳,你俩自己洗自己补,不许找丫鬟帮忙。”
就算家里富裕了,糟蹋好东西的行为,也不能有。
绸缎啊,一个农户之家辛苦一年,都买不起一匹。
“是,娘。”兄妹俩乖乖应下,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了。
身后传来方铜的声音:“媳妇,你别气了,我去溜冰是想着练好后,抱着你溜冰。”
钱凤萍脸色通红,一把捂住他的嘴。
老夫老妻了,还说这种话。
门口,兄妹俩一起打了个哆嗦,这就是传说中,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吗?
他们怎么觉得怪可怕的?
兄妹俩赶紧走了,回屋换衣裳,重新洗漱,才去了正屋吃饭。
方银看了看他俩,又去看他媳妇的肚子,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睿宝,你出来后,可不要和哥哥姐姐学,太调皮不好。”
“不过,你放心,就是你调皮,爹也不训,爹一定特别疼你。”
睿宝,是方银苦思冥想给孩子定下的小名。
不管肚子里是男娃女娃,他都坚持这个名字。
睿,意味着聪明,他的宝宝肯定不会被人说是傻子。
蒙岚瞪了他一眼,颇感无奈,已经能预感到,自个男人以后会成为个无条件惯着孩子的爹。
方南枝夹了一大筷子菜,轻哼一声:“二伯,你喜新厌旧。”
以前明明最疼她,她们是好朋友,还是好伯侄。
现在,拿她当反面教材?
“没有,二伯明天带你掏鸟蛋去。”方银立马端正态度,朝小侄女讨好笑笑。
秦彦轻轻咳嗽一声,刷下存在感。
方银已经道:“彦哥儿,明日和魏刀进山打猎吧,过年这段时日,你练练身子骨,当官可不是只读书好就行的。”
方铜哄好媳妇,一进来就听见这句。
“对,你二伯说,朝堂上的大臣们,隔三岔五的吵架,有时候还打架,所以你练练嗓门,还有身板,以后打架不吃亏。”
秦彦眼神质疑。
认真的吗?让他健体是为了在朝堂上和人吵架、打架?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饭,又不着急睡觉,大人们在屋里打叶子牌。
方南枝就回屋去了。
她翻出来两本医书,上面有调理宫寒和产后恢复的内容,她虽然看过,但这会儿还是要研究研究。
郑婉茹的身体状况真的很差,她是伤了根本。
现在要紧的是,先小产恢复,然后帮她恢复元气,最后才是治疗宫寒。
宫寒虽严重,但也只关乎未来有没有子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