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杨广等领命退出。
杨广与杨素密谈数语,杨素唯唯而去。看官听说!这太子杨广见隋主病重,料知死期在迩,心下很是感到喜欢,便嘱令杨素预先留意,准备登基。
及杨素去后,又因言不尽意,常自作手书,封出讯问杨素。杨素条陈事状,复报太子杨广。
偏偏冤家有孽,宫人误将杨素的复书,传入到隋文帝杨坚的御寝之中。
隋文帝突然接到杨广与杨素来往的书信,于是取来展阅,大略一瞧,已是肝气上冲,喘急异常。
身边两位美女贵人慌忙过来侍侯,一个捶背,一个摩胸,劳动了好多时,隋文帝方渐渐的平复原状,悲叹数声,始蒙眬睡去。
这一睡却经过半日有余,醒来已是夜半,寝室中灯烛犹明,两位贵人尚是侍着。
隋文帝不禁怜惜道:“我病日剧,累汝两人侍我,劳苦得很,可惜我将不起,汝两人均尚盛年,不知将如何了局哩?”
自然有人代汝效力,汝且不必耽忧。
两位贵人听了,连忙上前安慰宽解,但心中各怀酸楚,虽然勉强忍住珠泪,已是眼眦荧荧,隋文帝愈发感觉不忍,但又无可再言,只得命她们寝息。
越日传谕出去,加号陈叔宝妹子陈氏为宣华夫人,蔡氏为容华夫人。
两位夫人得了敕旨,均加服环佩,并至榻前叩谢,隋文帝谕令平身。
两人谢恩起立,容华夫人先出更衣,宣华夫人因隋主有所嘱咐,迟了一步,方才得出。
隋文帝见两夫人并去更衣,暂且闭目养神,似寐非寐,忽然听得门帷一动,不同常响,急忙睁目外望,见有一人抢步进来,趋至榻前,露出一种慌张态度;再行审视,佩环依旧,钗钿已偏,不由的惊问道:“你为何事着忙?”
那人欲言未言,经隋主一再诘问,不禁泣下,且呜呜咽咽的说出“太子无礼”四字。
原来隋文帝重病于仁寿宫时,皇太子杨广与宣华夫人等皆跟随侍疾。有天,宣华夫人出去更衣时,太子杨广欲非礼她,被其抗拒。她回到寝宫后,神色有异,隋文帝感到奇怪,问她原因,她哭着说:“太子无礼。”隋文帝得知实情后,大怒:“这个畜生怎么担得起大任!独孤真是害了我!”
悔已迟了。
隋文帝说着,即呼内侍入室,命速召柳述、元岩,宣华亦劝阻不住。
及柳述与元岩奉召进来,隋文帝喘着气,道:“快…快召我儿!”
柳述答道:“太子现往殿外,臣即去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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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又复喘着,说了勇、勇两声。柳述、元岩应声出合(走出偏门),互相商议道:“废太子勇现锢东宫,须特下敕书,方可召入。”
于是取觅纸笔,代为草敕。敕文颇难措词,又经两人磋磨多时,方得告就。
二人正要招呼人前往召传废太子杨勇,却不防从外面跑进来了许多的卫士,竟然将他们两人牵拉了去,两人问为何因?
卫士并不与言,乱推乱扯,将二人拥至大理狱中,始见太子杨广的左卫率宇文述趋至,手执诏书,对他宣读,说他侍疾谋变,图害东宫,着即将两人拘系下狱。两人好似做梦一般,明明由隋文帝亲口,嘱令召杨勇,如何从中又有变卦,另颁出一道诏书?
试想这诏书究从何来?若果是真,如何有这般迅速哩?原来是太子杨广调戏宣华,见宣华夫人不从,当然慌乱,便密召杨素入内商议。
杨素惊诧道:“坏了!坏了!”
杨广愈觉着急,求杨素设法,几乎要跪将下去。
杨素用手挽住,口中还是吞吞吐吐,老贼狡猾,非极力描摹,不足示奸。
急得杨广向天设誓,有永不负德等语。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