摛弄到地方上做官去了,朱异这个时候才感到心安。好个小人。
朱异居权要三十多年,威震内外,“在朝莫不侧目,虽皇太子亦不能平”。他不但在生前官运亨通,“历官自员外常侍至侍中,四官皆珥貂(帽子上插貂尾为饰);自右卫率至领军,四职并驱卤簿(外出有仪仗队开路),近代未之有也”。
到了如今,为了迎合梁武帝妄图统一的心思,说侯景来降是统一华夏的征兆,于是梁武帝授侯景为大将军,封为河南王,都督河南北诸军事。令丁和赍敕还报,续而派遣司州刺史羊鸦仁,兖州刺史桓和,仁州刺史湛海珍等,发兵三万,同往悬瓠,接应侯景。
平西将军谘议周弘正知识渊博,能看透一些微妙的迹象,善于从中预测吉凶祸福。大同末年,曾经对弟弟周弘让说:“国家将有厄运,数年之内必有战乱,我和你不知逃到哪里去才能避开这次灾难。”
到如今现在梁武帝接纳北朝东魏的降将侯景时,周弘正对周弘让说:“战乱就从这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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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傅大士创建双林寺,正处梁武帝晚年。梁武帝年事已高,老眼昏花,怠于政事,政刑驰紊。他不敢面对现实,治理国家,老是迁就那些准备争夺皇位的子侄和为非作歹的王公贵戚,惟以佛教为寄托来消除烦恼。
傅大士想利用佛法启发他醒悟,告诉他“只有息而不灭”才是真话。梁武帝却认为未免流俗。傅大士又劝说:“天下非道不安,非理不乐。”也就是说“道”和“理”是不灭的,少不得的。
但是梁武帝并不理解和醒悟。于是傅大士就发出“若息而灭,见苦(虽)断(犹)集”的感叹。也就是说一切是非都不管,那么社会就要沉沦到无边的苦海中去了。傅大士知道要依靠梁朝的统治阶级,已经不可能普渡众生,只得还乡依靠双林寺进行弘法,解救东南一隅处在苦难中的百姓。
到了梁朝的大同十年(544年),傅大士把佛像经文,交给了自己信任的佛教信徒,又把屋宇田地资生什物全部捐出来为寺院所有。家资房屋捐舍既尽,没有住的地方,他就另搭了一屋立身。夫人妙光也自己建茅草屋栖息。他们没日没夜地劳动,过着清苦的生活。
东魏高澄已经派韩轨督兵讨伐侯景,复恐诸州有变,自出巡抚,乘便入邺都谒见东魏主。
东魏主元善见特赐盛宴,高澄酒酣起舞,欢跃异常,好似乃父未死时情状。
及宴毕出宫,听闻韩轨调兵未齐,不能遽然发兵,因此另遣将军元柱等率兵数万,前往袭攻侯景。
哪知侯景已经有所防备,设了埋伏待等候元柱军队。元柱等遇到埋伏中计,大败而归。侯景因梁朝军队未至,于是退保颍川。
既而韩轨督军趋集,围攻颍川城,侯景见他兵势甚盛,暗中生有畏心,再遣使至西魏朝廷求救,说愿割东荆、北兖、鲁阳、长社四城为赂。
西魏尚书仆射于谨道:“侯景奸诈难测,不必遣兵。”
荆州刺史王思政谓不若乘机进取,乃率荆州兵万余人,出鲁阳关,向阳翟进发。
宇文泰在当时镇守华州,承制加侯景大将军,兼尚书令,遣太尉李弼,仪同三司赵贵,率兵万人,援颍川。韩轨闻西魏军至,于是引兵返回邺城。
侯景又因通款西魏朝廷,恐被梁武帝诘责,特遣参军柳昕,上表朝廷,只说是王师未至,不得不乞援西魏,暂救目前。一面欲诱执李弼、赵贵,讨好梁朝廷。赵贵正忧虑侯景有诈,不愿见侯景,且闻东魏退兵,乐得与李弼引归。
惟王思政带领士兵进入颍川,侯景畏他兵力强盛,不敢轻生谋划,唯托词略地,出屯悬瓠,向西魏乞师。
宇文泰再调同轨戍将韦法保等,前往助侯景,且令召侯景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