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第一次能和大佬们坐在峰会主桌的象牙白真皮座椅上，虽然基本上都是听黎文和那些掌控百亿基金的大佬们高谈阔论，但总归是和以前挤在旁听席的日子不一样了！

十米长的新型碳纤维黑色会议桌上摆着鎏金名牌，侍者悄声更换骨瓷杯里的瑰夏咖啡。空气里雪茄烟丝与爱马仕大地香水的味道混在一起，落地窗外陆家嘴的霓虹成了资本游戏的背景板。

当然，这要是没有听到那不和谐的声音就更好了——

“娜娜？真的是你吗？娜娜？？？好久不见，你怎么坐在这里了？？”

这声音打破了会场里资本大佬们交谈的氛围。说话的是莫景州，他穿着紧绷的皮尔卡丹西装，袖口镀金纽扣在arat水晶吊灯下闪着光，显得有点用力过猛，像误入狮群的鬣狗。

李娜的手指轻轻摸着平板电脑的边缘——屏幕上正显示着ST环球股票的走势图。她抬眼看向莫景州，嘴角弯起一个冷冷的弧度：“莫先生？咱们不熟吧？”

黎文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杯壁上倒映着会议桌尽头滚动的道琼斯指数：“莫总走错地方了？这是合伙人专席。”

魏先生摆弄着纯银雪茄剪，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小李可是谢先生心尖上的人。”他说话时目光扫过桌对面的投行总裁，对方立刻会意地举杯——显然，“谢先生”这三个字在圈子里分量十足。

正好有侍者俯身递来一份并购案文件，李娜签名时，钢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声。这声音让莫景州喉咙发紧，他认出文件角落的标记是某家顶级律所的LOGO，这种场合他连上前搭话的资格都没有。

“哪个谢先生？”莫景州嗓子发干。他是代表岳父来融资的，此刻却像混进高级拍卖会的假货。

魏先生轻笑一声，转向右边的秃鹫基金负责人：“老陈，东南亚那笔房地产基金...”话题立刻被资本大佬们的讨论淹没，留下莫景州一个人僵在原地。

李娜突然敲了下平板：“ST环球股票，押100万刀。”

黎文一挑眉：“我追加800万刀。”两人击掌时手表碰到一起，莫景州看清那是百达翡丽的星空系列——一块表就值他专管工厂三个月的利润

不远处的副桌传来娇笑声，某个矿业新宠正用钻戒划着手机屏：“爸比打赏的比特币又涨啦！”更年轻的男孩炫耀着新收到的布加迪车钥匙——在这场资本的盛宴里，连宠物都披着金箔。

莫景州此时就有点儿懵：“哪里有这么多钱呀？”他确实有几千万身家，但都分散在各种地方，总不能抵押吧？再说现在抵押也来不及了！

这些人玩的太大了，而且玩的都是高风险的东西！

他其实是想来这里融资的，是来找机会的。不过怎么说呢，他根本融不进这个圈子。

最后他还想跟李娜说几句话，想问她：你就甘心给那个什么谢先生做女朋友？你对得起你父母吗？什么女朋友？不就是给那些大老板当金丝雀吗？

“现在我也算是个大老板了。”他在心里想。可是和在座的诸位比起来，他又差得太远了。李娜是靠什么攀上的呢？

李娜呢，则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这让他很挠头。

莫景州摸出震动的手机，妻子的咆哮声穿透听筒：“立刻回来！王行长要撤资！”他起身离席时没人抬头，只有侍者熟练地拉开沉重的胡桃木门。门关上的闷响，像是给误入者敲响的丧钟。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但也只能提前告辞了。不过无论是来还是走，都没人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当初我很穷，找工作处处碰壁，被人瞧不起。现在我有钱了，照样被这些人瞧不起，凭什么？”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冷静。他知道是自己实力不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