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意思,难不成这还是主子的错了?”周氏身边的嬷嬷一眼薛奕都见了血,脸色瞬间大变。
扶着周氏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对上这小厮自是半点不会客气。
小厮本就被吓得不轻,又经这嬷嬷一骂,更是将头磕得砰砰响了,“大少爷恕罪,大少爷恕罪……”
那嬷嬷还待继续发作。
薛奕却先一步制止了她道,“够了,先让他说清楚,到底有什么事要报。”
舌尖上的疼痛让他还是忍不住的发出“嘶嘶”声,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努力的想要保持着正常的口音说话。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
一听他这口风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忙不迭的回道,“回大少爷的话,小的是先前被管事的派去酒楼置办酒席的。”
他本是应该把结果报回给管事的,但方才那管事的一看他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直接就摆手让他自己来回话了。
天可怜见,他平日里也就是个跑腿的,哪里有什么机会在主子面前露脸。
这可不就闯出祸来了吗?
其实他这会儿还是很紧张的,甚至都顾不上磕出了血的额头,一点修饰也不打的就把结果给说了出来。
“酒楼那边知道了主家分家的消息,再一听是咱们这边叫的席面,根本不搭理小的不说,连掌柜的带后厨的几位师傅,有一个算一个都撂挑子不干了。”
“小的不仅被看门的给赶了出来,回来前还看到酒楼已经贴上了歇业的牌子。”
这小厮是周氏的陪房之一,因其年纪不大,又是后来的,一直不太有人愿意带他玩。
也就是现下这么个青黄不接的时候,才能被派上这么个差事。
结果还办成了这个样子。
薛奕与周氏听了他的话,一口气哽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半晌没能听到回复的小厮低垂着脑袋,浑身颤抖着,都不敢想自己以后会是怎样的了。
还是那嬷嬷的一声惊呼,率先打破了这压抑到极致的气氛,“他们这是要反了天不成?”
“他们眼里还有没有主家了?”嬷嬷气得不行,绕到周氏面前就要主动请缨道,“姑娘放心,让老奴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都是签了契书,拿了钱的,凭什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这嬷嬷满脸的义愤填膺。
“他们要是真敢这么干,咱们就告到衙门去,有老爷在,不怕他们……”
越说越气,此刻这嬷嬷是恨不能立刻就把那群不知好歹的人都给抓起来,狠狠发落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