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书记换好了,走到外间屋,小陈的舞伴大声对小陈说:“那年北京学舞花了六万那个人跟几个人说都是农村出来的。谁都不理他,就他自己是农村出来的。”
你自己是农村出来的,看谁都像,都跟他一样。
大队书记不知道听没听见,走到里屋,还唱着歌。
好像在等着昨天和他跳舞的欣雨,欣雨没来,珍惜和冰雨欣小张也走了。没人和这个傲慢的大队书记跳。
小陈穿好了衣服,说太热,让舞伴快点穿。舞伴说你先走吧。小陈就回了家。
小陈的舞伴走出了舞厅门,一路往家走,看到欣雨的窗户没有开灯,是没在家还是往舞厅来了。他不知道。看起来是没在家。
回家他热了饺子,看着手机,又吃了不少饺子。吃了八粒栀柏地黄丸,去去火。
拿着橘子去了小陈家。
欣雨的东面窗户亮了,他看了看,往前走。
垃圾桶里玻璃瓶上的铝盖,他想拧下来卖铝,可是,把手划破了。
血流了下来。
他一进小陈的门,就让她找创口贴。
小陈还拿了碘伏给擦了擦。
看着电视剧,小陈和舞伴把大队书记骂了一通。
小陈说以后谁问我我就说在北京才回来的。
一个大队书记还瞧不起这个那个的。多烦人。谁能跟他跳?
小陈的舞伴说昨天不是珍惜她们和他跳了吗?今天都没来,都躲他呢。
要不就看到了。
小陈的舞伴说那个光棍子,跟他说话他都没吱声。
烦人的人就是说话当没听见,光棍子媳妇孩子都出家为尼去了,他要是在家不烦人人家能一起出去两个吗?
在家说不上多烦人呢?咱都没看见。
边看电视边聊天,小陈说今天大秃头刘洪才给她扫了十块钱。
小陈的舞伴说有抠搜的就有大方的。你要是不要钱他就总也不给了。
到了十点,小陈的舞伴穿好衣服,说明天适合穿黄色紫色。就拿着东西回了家,是一个塑料盆和一个铁皮盘子。
回家路上,欣雨的窗户关了灯。
他回到家,看着手机。觉得累了,就做了大米饭,蒸了饺子。
今天有个老葛说昨夜看手机看到一点半,睡到十一点半。他听了心想自己看到四点,睡到了十二点半。
前几天,一个叫小小的女士,说看手机看得一夜也没睡觉。
啥样都有。
四点睡到了十一点多,起来蒸饺子,一个中午也没熟。是锅底的米挡住了热气,还卖了一趟易拉罐和纸壳,卖了两块二。
他吃了大米粥,忘记带火腿肠就去买药去了,花了六块买了猴头菌片。
到了舞厅,小陈的舞伴看到了冯小勇,拿出照片给他看电线厂的厂长。
是哈军工毕业的,市里的老领导给推荐去的。
冯小勇看了照片,去找小温子学舞去了。
小陈自己在练,没有学员,觉得心烦。和舞伴跳舞总是不专心,还要发火。
小陈的舞伴一看,就走到王少青那坐着聊天去了,王少青七十三了,属蛇的。
拿来了一小袋咸菜,名字是不留客。
蒋红军夫妻走时,小陈的舞伴拿出照片给他看,夫妻俩看到他们的师傅王老太太也在里面合了影。
照片里面的主要人物是一百多岁的程老师。
蒋红军走后,又跳了几遍梁祝,还来了一遍红颜知己。
最后是歌曲情罪。
出了汗,小陈的舞伴脱了衣服,穿着黑色跨栏背心跳。
爱去跳舞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