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家伙,你跑到我们面前暗算我们军师?这还了得呀!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就想动手啊。
“住手!住手,住手!”徐懋功赶紧地把众人挡住了,“且慢动手!我自有道理。”说着话,徐懋功鹅毛大扇又交还右手。盘子呢?盘子给别人了,不能老拿着盘子呀。大扇对着侯君集摇了摇,“侯君集啊,你把他放了,我自有主张。”
“嗨!”侯君集没办法,得听军师的命令啊,这才把卡脖子的手给松开了。
“哎——哎——”王国梁干哕半天。
这边,“啪!”把脚也由打王国梁手腕子上松开了。“哎呦!”王国梁这手腕子好悬没被踩折了呀,这个疼啊!这边手揉着手腕子,使劲地用胳膊肘一捅地,王国梁咬着牙关站起来了。
侯君集不敢走啊,就在旁边虎视眈眈监视着,那意思:你这小子要是再伸手,我还得把你踹翻了呀!
这时,就见徐懋功摇着鹅毛大扇又走到了王国梁身边。“王国梁啊,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又身为一个使者。我们对使者一向客气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也没说这使者要跑到别人营中刺杀别人的道理呀?你这般行为,以后让我们怎么再接待你们的使者呢,嗯?不过,王国梁,我认为,你到这里行刺,一定是受人差遣,误听人言。本军师有好生之德。我主魏王千岁乃是有道明君。我家元帅也一向是义气为重。我想,你这般岁数,也一定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子之人,他们都要你来抚养的。如果我要杀了你,你的父母妻子何人照看呢?算了,念你一时糊涂,也是初犯,本军师就饶你这条性命。侯君集——”
“在!”
“把他东西捡回来,还给他。另外,到帐房支五十两纹银给他做盘缠,让他回命去吧!”
“哎,你……”侯君集不乐意啊,但是军师之命不能不听啊,“好。”侯君集一低脑袋,绕过来,“嘣!”一下子,由打柱子上把那攮子给拽下来了。然后过来,攮子尖儿冲着王国梁,“王国梁,我家军师对你好不好,嗯?你对我家军师做此小人的行径,我家军师都要放你走啊,你自己良心有没有愧?你拍拍自己良心好好地问问自己吧!这攮子你收好了!以后,再刺杀别人的时候再用,好不好?不过,这攮子尖儿啊,有点磨平了。知道怎么就没杀得了我家军师吗?我家军师那是有神灵保佑的,早知道有人今天暗算。故此,在他怀里头我们已经做了防范了,穿着盔甲呢!你的小小的攮子哪能够攮得动啊?还给你!拿着,别再让我发现!”
哎呀……王国梁现在被这些人左一句、右一句说得满脸通红啊。这时,有人取来了五十两银子,齐国远一把夺到手里头。
齐国远撇着嘴,手里托着银子也过来了。“哎!看见没?五十两银子!但是我得跟你说清楚,这五十两银子是赏给你做使者身份的,不是赏给你做刺客身份的。赏给你做刺客身份的银子,你回去跟五王杨芳要去,但他给不给呢,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也没完成任务。不过以后呢,你要是没钱花了,哎,还有个道儿,就是到我们营里来行刺,我们军师好说话呀,行刺不成,还能给你银子……”一句话把徐懋功和王国梁都挖苦了。
徐懋功微然一笑,也不以为意。
王国梁心头搁不住了,脑袋往下这么一低——让我怎么去接这银子呢?心里头直翻腾啊。因为我来的时候,五王杨芳等人说这瓦岗山个个凶狠歹毒、杀人不眨眼,都是害人的魔王啊。可如今看来,这些人通情达理,义重如山呐。我呀,也是受了骗了。“嗯,”王国梁抬起脸来,“军师啊,你真要放我走?”
“当然是真的了,军中无戏言,我岂能骗你?”
“那好,那小人我……我可走了。”
“请吧,把银子拿好,那是我家魏王赏你的,不许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