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你从红泥关撵出去,那你能夺得临阳关吗?我要不把你从临阳关撵出去,你能找到东方玉梅吗,你能夺下宁阳关吗?你呀,你呀,事实证明,三哥撵你是对的!”
“呀呀呀……”程咬金说:“去你的吧!哎呀……你可别说了,我的军师啊。好家伙,到您嘴里呀,这不是成理了!嘿,你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三哥,您把您四弟我这心呐,伤得哇凉哇凉的,我这颗心您是暖不过来了……”
“哟,四弟呀,那你的意思,三哥还得给你赔礼道歉呗?”
“赔礼道歉倒不用,我……我我得报复!”
“啊?四弟,你还要报复?你怎么报复?”
“怎么报复啊——我……我我告诉你,我、我有个计划?”
“有什么计划?”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哟,你的计划还得告诉我?”
“当然了,我让你听听这个计划邪不邪!嘿,你一听,你准害怕!”
“哦?”徐懋功一听,“是什么计划?你给我说一说……”
“好,你附耳过来……”
徐懋功还真上当了,把脑袋往程咬金这边一凑。
程咬金说:“三哥呀,我想这么对付您。哎!”他说着拿酒杯的右手往外一撩徐懋功那鹤氅,“砰!”本来徐懋功喝酒就把鹤氅稍微地敞开一些,程咬金再往外这么一撑,一下子,这鹤氅整个敞开了。程咬金左手拿那铜盘往里这么一丢,“就这么报复你!”“噔!”那么大的一个铜盘凉冰冰的往里一落。
哎呦!把徐懋功镇了一下子呀。下面有腰带呀。所以,这铜盘,“啪!”一下子正卡在徐懋功的前胸前。那徐懋功里面就是水衣儿啊,没有穿太多衣服,这大铜盘子冰凉冰凉地往里这么一镇,“哎呦!”徐懋功一看,“老四!”
“嘿嘿!”程咬金冲着徐懋功一吐舌头,赶紧一转身,“哎,这就是我的报复!”他回去了。
“哎呀……”旁边的秦琼、李密哭笑不得,用手点指程咬金,“你呀,你呀,到现在你还调皮呀,永远长不大呀!”
徐懋功气得脸通红啊,“得了,我被这老四调理了!”他赶紧放下鹅毛大扇、放下酒杯,想掏这个铜盘儿。
但就在这个时候,“使者觐见——”有人喊了一句。
五王杨芳下书的使者迈步就走进了大殿之上。
徐懋功想掏那盘儿,嗯,他觉得现在我把盘儿掏出来,那不正好被人家使者看见吗?这是怎么回事儿?堂堂的西魏的军师能把盘子揣怀里了?这也太吃货了吧。所以,不雅观,有失礼仪。徐懋功一看,赶紧地往下一整自己的鹤氅,把鹤氅往下这么一拉,这口一缩,徐懋功就没往外掏这盘儿——反正是,我现在跪坐在这里呢,这盘儿在这里也不大碍事。等一会儿使者把这书信下完了,问明白了,把他打发走了,我再掏也不迟。说凉吗?凉了一会儿就不凉了。所以,徐懋功无可奈何,只能揣着那个铜盘儿。
程咬金一看,这个乐呀,用手点指徐懋功:“耶耶耶……“那意思,你着我的道儿了。
徐懋功狠狠瞪他一眼,但现在没工夫搭理他,先看下书的使者吧。
众人都把杯筷放下来了,眼睛齐刷刷地就看着迈步走近李密的那位使者。
一看这位使者,年岁应该在而立之年,就是三十岁左右吧。长得是面白无须,宽脑门儿,尖下颌,两道浓眉,鼻直口阔,长得倒也端正。头戴纱巾,身穿剑袖,外披大氅,稳稳当当走到了大殿正中央,冲着李密深施一礼:“下书使者给魏王、大帅和军师施礼了……”
李密把手一摆,“免礼,平身。”
“谢魏王!”
李密看了看身边的徐懋功,那意思:军师你代劳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