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陈平安的笑声里没有一丝一豪温度,
“像你这种人,我本来连踩死都嫌脏了我的鞋。
你单纯想找人杀我一个,或许我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还要把主意打到我的家人头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因恐惧而扭曲跟条虫子一般的秦淮茹,
眼神如同看着一坨答辩。
“既然你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这恶心人的蛆虫,那我就只好费点事帮你直接一步到位安顿好后半辈子。”
秦淮茹的嘴巴被陈平安直接粗暴地捏开,
紧接着就是一股子辛辣刺鼻的液体狠狠灌入喉咙。
秦淮如双手乱舞徒劳地挣扎着,喉咙里还发出“呜呜吱吱”的异响,
泪水跟鼻涕混合着药汁糊了个满头满脸。
怎么看怎么恶心。
“咳咳……不!我不要咳咳咳……饶命啊……阿巴……阿巴阿巴……”
最初的求饶声在咳嗽中逐渐变成了含糊不清意义不明的音节。
秦淮如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说出任何一个清晰的字眼,
只能发出“阿巴阿巴”的嘶哑气音。
一股子巨大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比四肢折断的疼痛更让她恐惧的是直接失去了表达跟求救的语言能力!
陈平安面无表情地解开秦淮如身上的绳索。
秦她立刻宛如濒死的虫子一般仅凭本能跟求生欲,用还能稍微动弹的肩膀跟腰腹,拖着完全报废的双腿,
拼命地向远处蠕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就想着离陈平安越远越好。
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咔嚓!”
又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陈平安的脚看似随意地踩了下去,却精准地落在了秦淮茹的左腿膝盖之上。
原本就畸形的关节瞬间变成了粉碎性骨折,
剧烈的疼痛让秦淮茹浑身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却连惨叫都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咔嚓!咔嚓!咔嚓!”
又是连续的三声脆响,端的是干脆利落。
秦淮如的右腿膝盖、左手肘关节跟右手肘关节,在陈平安的脚下如同朽木般齐齐碎裂。
她双眼一翻,终于彻底疼晕了过去,
整个人像一滩真正的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
秦淮茹在刺骨的寒冷跟钻心的疼痛中再次醒来。
她发现自己这次又换了一个地方,这是一块冰冷坚硬的水泥地,
周围是无比嘈杂的人声跟车流声。
阳光很是刺眼,空气里充满了奇怪难闻的味道。
她勉强转动自己唯一还能动的脖子,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才看到自己那扭曲成诡异角度的四肢,
心头又是一震。
悲伤逆流成河。
秦淮如感觉到自己身下好像还垫着一块肮脏的硬纸板,
面前竟然真的跟乞丐一般摆着一个豁了口的破碗,
里面还散落着一些零星的硬币跟毛票。
大多数的路人全都匆匆走过,没有人看她一眼。
偶尔才会有人对她投来怜悯的一眼,然后善心一动丢下一两个硬币,在破碗里发出“叮当”的轻响。
这声音此刻落在秦淮茹耳中,简直无异于对她整个悲惨人生的莫大嘲讽。
她多么想张嘴大喊“救命”,
多想告诉别人她是谁家住哪里,
多想跟公安们揭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