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既然如此……”
他抬起眼,目光缓缓扫过屋内众人,最终落在姜老脸上。
“那老夫这就开始,只是医治时需要绝对静心,万不可随意打扰。”
说罢,拂衣坐下,腰背挺得笔直,先从药箱中取出一块素白棉布,将双手细细擦拭了一遍。
先是装模作样地翻开病人的眼皮看了看,又煞有介事地搭了次脉,指腹在腕间停留良久。
终于,就要伸手取过一枚细长的银针。
当指腹触及银针时,刻意放慢了动作。
就在指尖即将摸到银针的刹那,他忽然悬腕停顿,侧耳凝神细听——
这一停,满屋的呼吸声都跟着滞住了。
“气息太浊。”
他收回手,对姜老淡淡道。
“还请退后三步。”
待姜老等人依言退后,他才重新拈起银针。
就在他指尖触到银针的刹那,屋内最后一点声响也消失了,静得连银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那只手上,看着他手中的银针缓缓移向其中一个的穴位。
每一寸移动,都牵动着满屋子的视线。
而那两个躺在床上的,更是紧张得额头冒汗,连装出来的呻吟声都带着几分真实的颤抖。
眼见那明晃晃的银针越来越近,那人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地就要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