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听到这五块钱,他还是觉得啊,心疼的很。
平白无故就掏出这份钱来,他是了解秦淮茹的,秦淮茹自身的日子就过得不怎么地,现在可倒好,还得再拿出一份钱来。
等吕小花讲到贾张氏坐在地上嚎啕,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时,他嗤笑一声,把嘴里的窝头咽下去,开口评论道:
“要我说,这秦淮茹的爹妈,是真不讲究!”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认同。
“自个儿闺女啥情况,他们心里没数吗?男人没了,拖着两个半大孩子,上面还有个不省心的婆婆,在厂里顶班挣那点钱,容易吗?那真是从牙缝里往外抠食儿!他们倒好,不说帮衬一把,还大老远跑上门来要钱?这哪是当爹妈该干的事儿?太不像话了!”
秦淮茹的父母。所做的行为,让阎解成立刻想到了自己那个亲爹,平日里就是吝啬的很。
想当初分家的时候,可是让对方狠狠要了一笔,近些日子,他才缓过来。
吕小花连连点头,十分赞同自家男人的看法:“就是!我也这么觉得!你看淮茹那脸色,蜡黄蜡黄的,一看就亏得厉害。她爹妈不说心疼闺女,还跟着添乱,逼着她从孩子嘴里抠粮食,这心也太狠了!”她说着,低头怜爱地看了看怀里的儿子,仿佛感同身受,“反正咱以后可不能这么对福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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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不能!”阎解成立刻表态,目光也落在儿子安详的睡颜上,语气坚定,“咱俩累死累活,不就是为了让咱儿子将来能过上好日子?哪能反过来吸孩子的血?”他想象了一下将来儿子被自己逼迫的画面,心里就一阵不舒服,赶紧甩甩头,把那个念头驱散。
他是不准备走自己亲爹那条老路了,那样的样子,他现在都有点后怕,一家人算计的太明白,活的也是够累的。
他几口把碗里的粥喝完,抹了把嘴,看着吕小花怀里白白胖胖的儿子,又想起自己现在虽然累,但日子有奔头,心里那股因听闻贾家糟烂事而产生的些许不快,也消散了不少。他伸手,又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小手,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减轻了许多。
“看着咱福旺,我这干活就有使不完的劲儿!”阎解成憨厚地笑了笑。
深秋的清晨,天光未大亮,四合院里还笼罩着一层灰蓝色的薄雾,空气里带着刺骨的凉意。阎解成家那间小屋的窗户上,却已经透出了昏黄温暖的灯光。
屋里,吕小花正轻手轻脚地在灶台前忙碌着。小小的煤炉子上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铁锅,里面咕嘟着棒子面粥,粥熬得稠糊糊的,灶台边上放着一个小笸箩,里面是几个刚在锅里熥热、表皮微微发脆的杂面窝头。还有一小碟自家腌的、切得细细的萝卜咸菜丝,淋了几滴香油。
这伙食是专门为阎解成准备的,平日里,吕小花吃的可没有这么稠。
阎解成已经穿好了那身拉车的行头,蓝布裤褂,厚底布鞋,正坐在小凳子上弯腰系着鞋带。他动作有些急,想着早点出门,能赶上第一拨出火车站的那一批人。
“慢点儿吃,别噎着。”吕小花盛了一大碗棒子面粥,又拿了个热乎的窝头,一起放到阎解成面前的小矮桌上,“今儿天冷,多吃点,身上才暖和。”
阎解成“嗯”了一声,端起碗,也顾不上烫,沿着碗边吸溜就是一大口滚烫的粥,溜着圈儿吃的,又抓起窝头,狠狠咬了一口,就着咸菜丝,大口咀嚼起来。他吃得很快,有些狼吞虎咽,明显是怕赶不上时间。
吕小花看着丈夫的吃相,眼里带着心疼。她抱着还在熟睡的儿子阎福旺,轻轻拍着,嘴里不忘细细叮嘱:“晌午别光凑合,找个背风的地儿,把带的干粮吃了。我给你兜里放了俩窝头,还有块咸菜疙瘩。”她顿了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