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放屁!”贾张氏被戳到痛处,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许大茂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这里挑拨离间!我们贾家的事,轮得到你插嘴?”
“我这是帮您提高思想觉悟呢,贾大妈!”许大茂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您看啊,秦姐每月工资二十七块五,养活您和三个孩子,紧巴巴的。现在她亲爹妈有困难,从牙缝里省出五块钱尽孝心,这是美德啊!您这又哭又闹又上吊的,非要拦着,传出去,别人不得说您贾大妈不通人情,阻碍进步妇女孝敬父母啊?这名声……可不好听哟!”这话看似劝解,实则句句往贾张氏肺管子上戳,还顺便给她扣了个“阻碍进步”的大帽子。
刘海中听着许大茂的话,心里暗暗叫好,觉得这许大茂虽然是个坏种,但有时候说的话还挺对他胃口。他顺势接过话头,打着官腔:“大茂这话……虽然糙了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贾家嫂子啊,咱们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我得劝你一句。凡事啊,不能做得太绝。淮茹孝顺父母,这是好事,值得表扬。你作为婆婆,应该支持才对嘛。怎么能拖后腿呢?这要是传到街道办王主任那里,恐怕……对你,对咱们院子的先进评选,都不太好嘛。”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刘海中抬出街道办和先进评选来施压,许大茂则拼命给贾张氏扣帽子。贾张氏再蛮横,也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弄得有点慌了神。她可以不在乎易中海,但不能完全不在乎街道办的意见,毕竟她也怕真惹来上面的批评。
就在贾张氏被刘海中那句街道办说得心里打鼓,气势稍弱,正准备找个台阶下的时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自动分开了一条缝隙。
只见梁拉娣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胳膊上挎着个布包,风风火火地挤了进来。
她刚下班,脸上还带着工厂里的疲惫,一进院就看见贾家门口又围了一大群人,心里当即就咯噔一下,眉头紧紧皱起。
“这贾张氏,真是个惹事儿精!消停不了几天!跟她做邻居也是够糟心的。”梁拉娣心里暗骂一句,脚下加快步子,只想赶紧回家看看大毛、二毛他们今天淘气了没有没有,饭做了没。
她可没心思看贾家的热闹。
可她刚走到中院,就看见大毛、二毛、三毛和秀儿四个孩子,正扒在自家门框边,踮着脚尖,好奇地朝贾家张望。
“妈!妈!”大毛看见她,立刻跑过来,小声说,“贾奶奶家又吵起来啦!一大爷、傻爸都在里面呢!吵得可凶了!”
也不知道。大毛从哪儿听到别人管何雨柱叫傻柱,这私下里的称呼也不叫爸了,直接改为傻爸。好像这样叫他更顺嘴一些。
梁拉娣一听大毛管何雨柱叫傻爸,也立刻明白对方叫他是什么,眉头一皱。但又听到大毛说的什么后,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何雨柱!又是何雨柱!这个缺心眼的玩意儿,怎么一沾上贾家,尤其是沾上秦淮茹的事,他就跑得比谁都快?她可是过来人,早就看出何雨柱看秦淮茹的眼神不对劲,那里面有关心,有怜悯,甚至还有一丝她不愿意深究的别的意味。之前他就听说何雨柱总会在食堂拿点剩菜剩饭,接济一下孤儿寡母,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勉强能理解,毕竟院里人都知道秦淮茹不容易。
之前的事情,梁拉娣也管不着。
可这次,梁拉娣有点受不了了,这个已经结婚了的人,明显是家务事,他一个外人,还是个男人,凑什么热闹?这瓜田李下的,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一股混合着醋意、恼怒和担忧的情绪瞬间冲垮了梁拉娣的理智。
她脸色一沉,也顾不上回家了,把布包往大毛怀里一塞,命令道:“带着弟弟妹妹回屋,不准出来看热闹!”说完,转身就朝着贾家那喧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