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风迎紫来访后,她每隔数日便以“谈丹方”“查药材”为由,悄然造访青崖丹阁。有时是午后品茶,有时是深夜论道,陆一鸣总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而风家府邸内,风正阳坐在书房,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简,眉头紧锁。
“老爷,大小姐又去青崖丹阁了。”风无极进来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她说陆丹师的丹方有独特之处,非要亲自请教。”
“嗯。”风正阳应了一声,将玉简放下。那枚玉简上,是玄阴宗长老亲笔所写的密信,内容提及风迎紫“心性不稳,需严加管教”。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这孩子,到底是风家的女儿,还是玄阴宗的弟子?”
风无极一愣:“还真是为难这孩子了,玄阴宗我们确实得罪不起啊。”
“虽然她是自由之身。”风正阳摇头,“但玄阴宗那边,那位‘师兄’可还盯着她呢。”
风迎紫并不知道父亲已察觉她的频繁往来,但她清楚,自己与陆一鸣的关系迟早会被风家知晓。
她并非不知进退之人,只是每当站在青崖丹阁门前,看着陆一鸣在院中晾晒药草、调制丹方时,她的心跳就会不受控制。
“你真打算一辈子待在这座小城里?”某日,她问陆一鸣。
陆一鸣正在研磨“月华草”,闻言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太耀眼了。”她望着他的背影,“丹霞宗和天机阁联手都拿你没办法,七大商会争相合作。若你去了玄阴宗,长老们怕是会亲自来请你。”
“我不屑做宗门的棋子。”他淡淡道,“自己炼药习武,比任何宗门都更自由。”
风迎紫沉默片刻,忽然道:“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回去呢?”
陆一鸣手中的玉杵一顿,缓缓放下:“那你就回去。”
她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风迎紫是玄阴宗弟子,而我……只是个散修丹师。”他轻声道,“你该去的地方,不是这里。”
书房内,风正阳将一枚储物戒递给风无极:“去青崖丹阁,告诉陆一鸣,风家愿意以市价三倍购他全年丹药。”
风无极一愣:“爹,您这是?”
“别多问。”风正阳摆手,“去办。”
次日,风无极带着戒来到青崖丹阁。
陆一鸣听完条件,却摇头:“抱歉,规矩不变。”
风无极脸色一沉:“姓陆的,你别太狂。我姐姐可是风家大小姐,你真以为……”
“风公子。”陆一鸣打断他,“你姐姐若想买我的丹,大可亲自来。我陆一鸣,从不靠谁的裙带。”
风无极被噎得说不出话,愤然离去。
玄阴宗内,长老之子楚玄渊正站在山巅,俯瞰北境寒渊。
“父亲,那风迎紫竟敢拒我三次求亲!”他咬牙切齿,“她一个区区新入门不久的弟子,也配?!”
“她天赋卓绝,又岂是你能随意处置的?”长老冷声道,“但你若真想娶她,也不是没有机会。”
“父亲的意思是?”楚玄渊眼中闪过阴狠。
“她近日频繁与一名散修丹师往来,名为谈丹方,实则……”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去吾悦城走一趟。”
八月初一,楚玄渊悄然入城。
他身着玄阴宗内门弟子服饰,一出现便引起城中修士侧目。
“玄阴宗的贵客,来吾悦城做什么?”有人低声议论。
“听说是来找风家大小姐的。”
楚玄渊径直来到风府,却被告知风迎紫“闭关修行”。他冷笑一声,转而前往青崖丹阁。
陆一鸣正在院中晾药,见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