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没了动静。
我慢慢挪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往外看。
街上空无一人,对面店铺也黑着,只有远处路口有昏暗的路灯光晕。
这片区域像是被单独掐断了电源。
“嗒。”
一声像是什么小硬物掉在地上的轻微声音,从门外走廊传来。
紧接着,那沙沙声又响了,这次是远去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消失。
又等了几分钟,外面再无异响。
我朝着沈昭棠打了个手势,她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同时身体侧闪到门后。
走廊空荡荡的,应急通道的绿色指示灯亮着微弱的光。
地面是老旧的花砖,在昏暗光线下看不太清。
我蹲下身,用手电筒照向门口附近的地面。
靠近门框的地上,躺着几颗小小黑色的东西,像是……石子?又不太像。
我没敢直接用手去碰,用刀尖小心拨弄了一下。
触感坚硬,表面粗糙,颜色是沉郁的漆黑,即使在手电光下也不反光。
凑近闻,那股香料土腥味更明显了,就是从这几颗东西上散发出来的。
沈昭棠也蹲下来看:“这是什么?”
“不知道。”
我皱眉:“像是某种矿石碎屑。”
我想起凌千雅传真里提到的异石,色如沉墨,触之阴寒。
心中一凛。
用纸巾包起来一颗,拿回房间。
灯依旧没亮,我们点起蜡烛。
烛光下,那黑色碎屑看起来更不起眼了,但握在手里,确实能感到一丝异常的冰冷,不是普通的凉,而是往骨头里渗的那种阴寒。
“是警告。”
沈昭棠看着那东西:“有人知道我们在这儿,知道我们查什么。这东西……可能就是从那尊诡佛上弄下来的,或者类似的材料。”
“而且能精准切断我们这一片的电,放东西,再离开。对这片很熟,行动也够隐蔽。”
我把碎屑重新包好:“庙里的人?还是凌千雅说的,可能就在附近的了尘?”
“都有可能。”
沈昭棠走到窗边,看了看依旧黑暗的街道:“这地方不能待了,对方这次只是警告,下次未必,咱们没必要把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我同意,连夜退房不现实,容易引人注意,而且外面黑灯瞎火,谁知道有没有埋伏。
我俩决定撑到天亮立刻换地方。
后半夜我和沈昭棠轮流休息,但谁也没真睡着。
那几颗黑色碎屑放在桌上,像几只沉默的眼睛。
天刚蒙蒙亮,我们就收拾东西,下楼退房。
老板娘打着哈欠,抱怨着昨晚莫名其妙的片区停电,说是线路老化,已经报修了。
我们没多说,结账离开了。
在另一个区找了家看起来条件好些的宾馆住下,用假身份证登记。
安顿好后,我们才有空仔细研究凌千雅传真过来的资料。
资料比电话里说的详细些,但也有限。
除了之前看到的,还有几段关于南洋尸蛊危害的描述呢。
附物日久,其质弥坚,可借物延气,凡长期接近者,初时精神恍惚,多梦魇,继而体质衰败,性情转变,终至癫狂或生机枯竭。破之需寻其源,或以相克之物震之。
“长期接近……”
沈昭棠念着:“庙里的和尚,特别是负责看守藏经阁的,会不会已经受到影响?”
“那个老和尚,眼神锐利的很,不像神志不清。”
我想起那晚藏经阁里那双在黑暗中仿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