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刚酝酿好情绪,手都搭在她睡衣肩带上了,沈昭棠的手机就跟催命符似的铃铃铃响了起来。
沈昭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的从我怀里弹开,脸色绯红,气息微乱,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被我弄乱的衣领,嗔怪的瞪了我一眼,才快步走去接电话。
我懊丧的倒在沙发靠背上,心里把那不识趣的打电话的人骂了八百遍。
只听沈昭棠对着电话嗯,啊了几声,语气从最初的些许不耐烦渐渐变的有些郑重。
挂了电话,她走回来,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带着一丝复杂。
“是凌千雅。”
她看着我:“她说……明天到津沽。”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股刚被勾起来的旖旎心思瞬间凉了半截。
凌千雅?
“她来干嘛?”
我坐直身体,牵扯到胸口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微微皱眉:“我跟她好像没啥交情值得她专程来探望吧?”
沈昭棠在我身边坐下,轻轻帮我揉了揉胸口,低声道:“她说,一来是听说你伤重,代表胭脂门过来探望一下。二来……确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请我帮忙?”
我更诧异了:“她胭脂门门主,手下能人异士不少,还有搞不定的事需要找我这个半残的伤员?”
“具体什么事,她在电话里没说清楚。”
沈昭棠摇摇头,秀眉微蹙:“只说是关于一件东西,可能涉及一些……非常规的鉴别和获取,她觉得你或许有办法,她这个人,你知道的,不会无的放矢。”
我心里琢磨开了。
凌千雅这女人,精明强势,眼高于顶,她能放下身段来找我,这事肯定不简单。
鉴别和获取?还非常规?
听着就像是个烫手山芋。
我现在伤还没好利索,实在不想再掺和这些麻烦事。
但看沈昭棠的样子,似乎也有些为难,毕竟一边是胭脂门,一边是我。
“啧,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撇撇嘴:“准没好事。”
沈昭棠轻轻掐了我胳膊一下:“别这么说凌千雅。她既然开口,想必是真遇到难题了,到时候听听她怎么说再说吧。”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是太危险或者太麻烦,坚决推掉。
好不容易捡回条命,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第二天下午,门铃响了。
沈昭棠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凌千雅。
她穿了一身职业装,像白领一样,勾勒出姣好的身段,头发一丝不苟的挽在脑后,脸上带着略显疏离的假笑。
手里还提着一个看起来挺精致的果篮。
“千雅。”
沈昭棠侧身让她进来,可以看得出来,现在的凌千雅和沈昭棠关系不错。
“昭棠。”
凌千雅点点头,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
“吴先生,看来恢复的不错。”
她把果篮放在桌上。
“托凌门主的福,暂时还死不了。”
我靠在沙发上,没起身,语气也算不上多热情。
“您这大忙人亲自登门,真是让我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啊。”
凌千雅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态度,自顾自的在对面椅子上坐下,姿态优雅。
“吴先生是爽快人,我也不绕弯子了。这次来,一是探望,二是确实有件事,想请吴先生出手相助。”
“哦?什么事能让凌门主都觉得棘手?”
我挑了挑眉。
凌千雅从随身的手包里取出几张照片,推到我和沈昭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