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一句,她才回应一句。
星辰知道柳渠阴爱说笑,可如此问题实在荒诞,只得硬着头皮敷衍:“我懒得听你胡说八道,殿下要来青楼,带男子不方便,我本和别人约了吃酒,还没来得及去,就被殿下传唤来跟随了。”
柳渠阴更笑不停:“你可真惨,要不要学学我,少受别人辖制吧,趁着还活着,好好享受自己这条命。”
女卫不加理睬,状似与柳渠阴饮酒作乐,实则提着精神留意外面的动静。她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应下东宫细作的邀约,在酒窖里虚度时光。可她也不得不承认,柳渠阴说话仿佛有魔力,轻易就让她回想起某些过往。
“这条命是自个儿的……”星辰干枯已久的心潮泛起涟漪,曾几何时,她好像也做过类似的梦,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如同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感情都会褪色腐坏,梦也是早晚都会醒的。
主子不也一样吗,寻到一个花魁,就对着那张脸生了梦魇,再多的智谋也形同虚设。
“说起来,还有一件要紧事。”那酒师又开口了,“你我这两张脸,实在是有缘,你是哪儿人?父母是谁?”
不提还好,一说星辰立刻警惕:“你少和我攀扯,我一概不记得。”
柳渠阴看着她按上佩剑,半点都不慌张:“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何须剑拔弩张。我只是随口问问,毕竟我从小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这辈子再痛快,别人看我再放浪形骸,想想这一出,还是有点意难平。”
星辰脸色稍缓:“随便你吧,殿下临时起意在此留宿,我也只好在你处借住一宿。”
“那你还是去屋里吧,酒窖人多眼杂,我可藏不住你。你放心,我睡在酒窖里,不会和你挤一张床。”柳渠阴挠挠头,就着剩下的豆腐又喝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