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是被推动着,开启了择偶的漫漫长路。也许是社会上同何征类似情况的大龄男女青年不占少数,婚恋网站也悄然兴起。何征和一个又一个的女生见面,吃饭,聊天,看电影。何征自己本身并不看好这种模式,他觉得有感觉的那一瞬间被这种计划型的见面给糟蹋了。这种模式更侧重的是综合条件的评价和打分,令人心动的成分所占比例实在太小。而且他发现女方越来越重视物质条件,对于男方的经济,包括是否买房和工作类型给予了极大的关注。何征倒是能够理解,在现实社会中,年轻人的生存越来越不容易,也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但是如果一定要把这些物质条件和爱情画上等号,也是他无法认同的。
何征在工作的第二年就贷款买了房子。在北方,如果谈婚论嫁,男方家里需要购置房产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何征的父母也一直认同这个观点,所以拿出积蓄,倾其所有,在南三环到四环之间离单位比较近的小区买了一个两居室的单元,家里拿首付,何征每月还贷款。何征的单位公积金额度很高,所以每个月的还款倒不构成太大的经济压力。何征的父母觉得自己的责任已经尽到了,让独生子的工作和房子都有了着落,只剩最后一项婚姻大事等待筹办了。
何征在相亲的过程中意外发现,自己从以前在学校的买方市场转换成了此时的卖方市场。由于他对相亲的女生从没有过像对苏涵那样强烈的喜欢,因此也不会紧张。何征在不紧张的时候,口才也很好,可以控制谈话的节奏,最起码不会冷场。他这种放松的表现,不在乎结果、无所谓的态度反而给女生留下了好印象。何征琢磨着,难道在爱情的世界里,承认自己爱对方就意味着失去了第一道阵地吗?
何征就这样挑选着女友,说不上认真,也说不上不认真,挑选的同时也被女士们挑选着。在此期间,他和两个女生交往过,每个都持续差不多两三个月左右。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彼此还是建立了比较好的第一印象,然后约出去吃饭,看电影,再吃饭,但几次之后变得慢慢没有感觉,也越来越没有话说,最后见面的频率越来越少,就干脆不了了之了。
直到有一天何征遇到了吴小惠。
小惠是被办公室的大妈辗转几圈,邻居朋友亲戚已经搞不清楚了,转介绍给了何征。小惠比何征小三岁,在北京郊区的延庆长大。小惠大专毕业,之后就在一个国企下属的宾馆上班,负责前台兼行政工作。两人第一次见面约在了星巴克的咖啡馆。
何征去得早,先点了一杯咖啡坐在离门口较近的位置等着。到了约定的时间,何征向门口望去,而几乎就在何征抬头的一瞬间,一个女生出现在门口,向里面张望。何征朝她招招手,她笑了一下,朝何征这边走来。
当小惠走近了,首先引起何征注意的是她的发型。小惠长头发,后面扎着一个马尾辫,脑门上的碎头发用一根发卡别在头顶。这和苏涵大学时候的发型一模一样。何征想,不知道苏涵现在是什么样子,换了发型没有。正在何征发愣的时候,小惠已经走到了座位边,站在那里看何征。
“哦,你是吴小惠对吧?”何征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身来,说,“我是何征。”
小惠点点头,在何征的对面坐下。何征还是没有进入状态,这时小惠招生叫来服务生,点了一杯柠檬奶茶。
何征总算是缓过神,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不好意思。“想吃什么,多叫点吧,我请。”何征说道。
“谢谢”,小惠答道,“这会儿不饿。”
那天后来两人都说了些什么,何征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应该都是些介绍基本情况之类的问话。分开后,何征只有一种感觉,他还想见她。
何征很快又约了小惠第二次见面,在一个饭馆。何征发现,小惠是个很质朴的女孩。大概是因为从小在郊区镇里长大,并没有城里女孩子常有的骄傲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