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之日，我要他们的人头。”

a a a a “义军起势，是为江南苦寒百姓做主，这些人，本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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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a a a 暴雨淅淅沥沥击打在画舫的木制顶子上，踢踢哒哒，密集的几乎连在一起。

a a a a 没有半点灯火，舱室里漆黑如墨。

a a a a 小画舫停靠在河湾之中，随着河水不停起伏摇晃。

a a a a 李师师裹着被子，望着漆黑的夜色愣愣出神。

a a a a 画舫只有两张床，四个人住在里面显然拥挤，客舱里打了地铺，谢怡君和环儿睡在外面，她和祝曲妃睡在屋里。

a a a a 舱室比较狭小，与茗楼的三层楼船自然没法比，不过温馨的环境比茗楼里面的勾心斗角好上太多。在这小画舫上住了几天，她甚至有些羡慕那些在小画舫上谋生的歌女了。没有东家、嬷嬷、龟公，就两个姐妹一条船，想歇业就歇业，不用接待那些非富即贵的王侯将相。

a a a a 不过李师师也清醒着，知晓小画舫上谋生的不容易，大半都得坐皮肉生意，苦的地方她看不到罢了。

a a a a 滴滴答答

a a a a 雨声太大的缘故，李师师没有什么睡意，可住在别人家里，也不能打扰别人休息，只能这样躺着发呆。旁边不远处就是祝曲妃，隔着狭小过道。

a a a a 想到祝曲妃，李师师便有些好笑。这几天接触下来，她发现祝曲妃顶着歌女身份，长的也不差，却只会弹一首琵琶曲，还弹的稀烂，还嘴硬。这种姑娘若是放在茗楼，估计不到三天就得被拉去接客。不过人家是江湖儿女，她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对祝曲妃和曹华的关系比较好奇。

a a a a 李师师长年周旋与各种人物之间，眼力自然不差，寥寥几句话，便能看出祝曲妃和曹华的关系不一般，可外面的谢姑娘，又把祝曲妃叫师父，而谢姑娘和曹华

a a a a 越想越乱。

a a a a 李师师幽幽叹了一声，倒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在京城呆了太久，什么事儿都听说过。有些超然于世的王侯，后宅中藏着一对母女都不稀奇，听说还有祖孙、兄妹、姑侄的，对外还当做风雅趣事。她起初还听得头皮发麻，最后也释然了。人的地位一旦到了一定程度，礼法、道德就不适用于他们身上了，便如同曹太岁经常说的那句‘规矩是我定的，我守什么规矩’。

a a a a 胡思乱想之间，画舫的顶部发出了很细微的响声，雨声太大若有若无。

a a a a 李师师回过神来，蹙眉仔细听了下，声音没听到，倒是隐隐约约感觉窗口灌入了些许凉风，然后又关上了。

a a a a 李师师一愣，感觉屋子里多了一道呼吸声，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她第一个反应便是有贼，可想起画舫里都是谁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a a a a 大晚上能无声无息跑到小画舫来的，也没有别人了，肯定是曹太岁。

a a a a 李师师闭上眼睛，只当做没察觉，心里还有些好笑，暗道曹太岁也真是，正门不走钻窗户，估计是怕谢姑娘发现吧

a a a a 窸窸窣窣

a a a a 李师师正想着，忽然感觉床铺沉了下，身上的被褥掀开了些，一个人钻进来在旁边躺下了。

a a a a “！！”

a a a a 李师师峨眉紧蹙，眸子悄悄睁开一点，可惜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清东西。她猛然想起今晚雨太大，谢怡君的床正对着窗口有些漏风，祝曲妃怕她着凉，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