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住奚午蔓,宛如盯着一条必死的毒蛇。 “因为那场几乎要了你命的意外,很多事你都不记得,甚至连画你都不会画了,这合理吗?当然,只要你说,再不合理的东西都能合理化。”祁湘双手从后面搭上奚午蔓的肩,“但是,要记住,小姐,在这里的,可没有傻子,没有谁会相信你的谎言,哪怕你说得天花乱坠。” 谎言。 奚午蔓的神经突然一紧,眼前蓦地一黑,紧接着一道金光刺破黑暗,奚午蔓想到奚午承。 不动声色,迅速环顾四周,没有奚午承的身影。 没有。 哪里都没有。 这是危险的地方——奚午蔓意识到——她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愚蠢的。盲目的。出于判断失误的。她进到这栋不应该进的楼房,坐在这个不应该坐的椅子上。 所有人都沉默。 所以所有人都沉默,无一人为她说话。不会有人为她出声,除了责骂。 清一色的黑白,纯粹得异常。他们团结得异常。那排外的,那些出奇一致排外的,奚家人。 肩上的重量还在增加,奚午蔓的胸腔受到极强的压迫,呼吸困难,双臂失力,刀叉落下,与餐碟碰撞,声响清脆异常。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阿承相信你是那个死里逃生的人。”祁湘白胖胖的双手向奚午蔓瘦削的肩膀又施了好些力,那样轻松,就完全能压死人,“既然你能让阿承相信,不如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肩膀的重量突然消失,奚午蔓还未适应,已听见狗吠。 狗吠在外,越发近了,是她离狗群近了。 她完全是被推着走的,被一堵黑色的墙,一堵张满血盆大口的黑墙。 他们在笑,在闹,满是讥讽。 他们沉默,严肃,一本正经。 他们无声、用眼神交流,他们说话,低声咕哝。 祁湘的声音压过那一切,祁湘的肆意遍盖A国。 不出意外的话,明早的报纸头条,将会是报道奚午乾的夫人为奚家除害。 祁湘邀请的记者们绷紧身体,紧得甚至连最简单的动作都不大协调。那做作。 黑白在眼前晃动,晃动,明与暗区分人脸与灯光。 狗围在四周,龇牙狺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