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还一直守护在这儿？”

欧阳寒清并没有跑，因为他知道他跑不了！

“当然是复仇，你们两脉拿走了亡灵使者帝剑图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对我们这一脉斩尽杀绝呢？如果当时没有人相救，我们这一脉恐怕就灭绝了，几百年了，我们一直就在这儿等，等报仇的机会！”

欧阳寒清有些晕，他揉了揉额头，想不通！

“想不通吧？如果我告诉你，这里可直通扶疏谷，可直入剑迎圣城，你明白了吗？”

欧阳寒清看着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妪，心中咯噔一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扶疏谷内，你的族人都死了，一个不剩！”

欧阳寒清闻言，神色大变，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干的？”

欧阳寒清看的出来，这个将死的老妪，真的有能力杀了扶疏谷内所有人！”

“怎么可能啊，我也很忌惮那把半帝之剑，那里可有欧阳隐世一脉几百年所有的神识之力，不过，这才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先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抢来的东西，会一代一代吞噬自己人的神识吧？”

欧阳寒清站在飘雪中，有些冷，是心冷，真的很冷，惊声道：

“你一直都知道？”

“你说呢？你们每一个隐藏地点我都知道，而且我都可以直接过去，你知道吗？看着仇人一点一点儿死去，要比屠杀更有趣味，那种无力感是不是很绝望？”

欧阳寒清此刻彻底明白了，这不是他的缘，而是他的劫，这个将死的老妪不是帮他解疑，而是要杀他！

不，也算是帮欧阳寒清解疑了，困惑了他几十年的事儿，终于找到了根源！

叠庙外，雪花飘，欧阳寒清的心真的寒！

尘暮归残楼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