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隐忧(求双倍月票)(2 / 3)

汉人讲究嫡长,不管那一支的儿孙是否成才,族长都在宗房传承。

满人讲究强者为先,家族的领头人不是固定的。

不过这种宗族的制约,只限于对寻常族人。

像张英家这一房,出了大学士,儿子辈如今也是出了双进士,那所谓族长,对这边也只有客气的。

果不其然,到了客厅,福松就见到三个老爷子。

那位族长辈分不高,可年岁跟张英相仿,跟其他两位也差不多。

张英的兄弟是四姑娘的亲大伯跟亲叔叔,对着宗亲侄女婿虽有礼,可也端着长辈范儿;族长这个平辈,虽也年过花甲,可见了福松,就很是客气了。

福松这样的品貌,实没有什么可挑剔。

十九岁的四品官,这入仕的,就已经是许多人一辈子熬不到终点。

更别说他还背靠着皇子姐夫。

福松十六岁出仕,如今当了三、四年差,这接人待物,就不是张若霖这样的书生能比的。

不管这几位提及什么,福松都能接上。

他的话不多,可只要提及一个话题,不管是黄淮治理,还是圣驾南巡,或是去年江南盱眙三县水灾等,都能说言之有物。

这样的谈吐,就是大家气象么?

张家几个族人打着眉眼官司,各有思量。

早先都说满人不爱读书,即便这位新姑爷顶着八旗举人的身份,也没有几个人当回事。

眼下瞧着,还真不是草包。

他们言语中更客气几分。

张英看着福松,想着京城风气,茶馆酒楼,各种扯闲篇,什么国家大事、王公阴私、大臣内院,没有大家不念叨的。

这样的氛围,别说是出仕,就是没出仕,消息也比外头的人灵通。

这样的风气,这些年有往民间蔓延的趋势。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眼下的朝廷毕竟跟前朝不同。

旗人议论国事是扯闲篇,民人议论国事呢?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要是说过了,就有居心叵测之嫌。

张英看了眼族长族侄子,还看了眼长孙。

回头要跟族长提及此事,约束好张家子弟,谨言慎行,专心举业,莫提国事,省得轻浮招祸。

还有京城那里,长子还罢,行事温和,言语谦逊;次子带了几分傲气在,行事也颇迂,往后要再告诫一番,往后人前少开口,话到了嘴边需三思……

下午还有宴,又有外客至,福松就回了客院。

跟着出来的管事,正在跟珠亮兄弟提及外头的消息。

难得出来一趟,一直在赶路,到了桐城,福松就让他们轮班休整。

出去的管事,在外头也听了一耳朵张家的新闻,过来禀告。

“除了张家人,就属姚家人关注的多,听说不少姚家子弟去请姚族长去了,想要族长上门,跟张家再提联姻事,有说是瞧上张七爷的,还有说瞧上的是三房的孙小姐,之前跟四姑娘提亲的,也是他们家……”

那管事道。

珠亮听了皱眉。

富明咋舌道:“这吃相也太难看了,不是都嫁娶了好几回了么?”

姚夫人是姚家女,已故的二奶奶是她的族侄女,现下的三姑爷是她的堂侄儿,大房少奶奶是她的侄孙女。

只张英这一房三代,跟姚氏一族就已经嫁娶了四回。

福松回来听个正着,给富明解惑道:“因为门第不匹配了,姚家自从姚尚书去世,就没有出过进士,只出过举人,官职最高的是两个知县,要是不趁着老一辈还在,还有几分情分,往后姚家即便依旧跟张家联姻,也是旁支,攀不上‘宰相房’了……”

此消彼长。

张家如今是宰相门第,张英致仕,可张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