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顾生媚光顾着跟休息室内的小助理说话，并未听清丈夫的话。

“方才紧张了？”龙浩炎跳过话题。

“还行，这次顾小柔能判成什么罪？”

“盗窃罪，如果蓝氏再进一步起诉她，也是犯了商业罪，所以也会判个年，甚至更长时间，到时候就看蓝郁东的态度，他要是存在想保护她，那我也没办法。”

顾生媚睑下眉，若有所思，就在这时，她搁在休息室的包里传出清脆的手机铃声，她和龙浩炎对视了一眼，眼神都不约而同闪出这个时候谁还会打电话来的信息。

待她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拧起眉头，“顾晴美。”

龙浩炎话落迈过去，在她跟前的时候，从她的手中抽过那支奏响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搁在耳际。

“小媚，纵使……纵使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好歹我也养了你十几年，你就真的要做的这么绝情，对顾小柔赶尽杀绝么？”顾晴美的声音显的有些痛心，但仔细一品，却又出奇地平静。

“这场官司不是你们起诉的？你是老糊涂了？”龙浩炎幽淡的声音显的极为散漫，但散漫之余更多的是嗤笑。

顾晴美那头一顿，也许意识到了主序问题，所以声音也放软了，“龙浩炎，我知道顾小柔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夜青渊的挑拨，才会犯这种错误，只要你们不计较，这场官司，我会说服顾小柔认输，毕竟小柔并没有犯罪，不是？小媚也不要因为她而脏了手。”

这种异想天开的事，也只有顾晴美能想的出来，他冷嗤，“现在到了法庭，全部都是听法律作主，你以为这是你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龙浩炎不待顾晴美回应，继续说：“一切等法官审判，谁也不能渺视法律。”

话落，他已经掐断了通话，手机也就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去，以防止顾晴美再打骚扰电话。

“她打电话来是要求和？”顾生媚抬头注视着龙浩炎。

龙浩炎点头，然后手拍了拍她的肩头，“不必搭理。”

她垂下眸，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一直在想，毕竟母女一场，我就看在那十几年的面子上，暂且饶了她们母女一回。反正，我亲生母亲也找回来了，用不着再去赶尽杀绝。”

顾生媚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冥冥中，她似乎在掩盖什么。

她并不是圣母，只是，内心中似乎有种东西，在似有似无地撕扯着她的心房，让她下不了狠心，让她千转百回。

龙浩炎看出了顾生媚心头的犹豫，说：“当初拐走你的那个女人现在身体还不稳定，坐不了长途飞机，完全不能来l市出庭作证，先把顾小柔解决了再说，至于顾晴美，看情况吧，如果她能就此收敛，我就放她一马，如果她还继续作恶，那就不是打官司那么简单了。”

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睁的特别大，良久，才应：“真要让顾小柔进里边去？”

龙浩炎沉沉的看向她，“不忍心了？”

她低下头，把一位没触犯法律的人送进牢里，终归有些于心不安，可是顾小柔却又死死的咬着她不放，甚至闹上法庭，她也没有办法，不是么？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我们不送她送去，法官也不会轻判，毕竟这官司是她自己非要打的，怨不得别人。”龙浩炎低声安慰。

好一会儿，她才说：“龙浩炎，给她点教训就好了，你也看得出，从好几个月之前，她的脑袋就不正常了，如果给她做精神鉴定，八成会得出精神分裂的结论……说到底，她也是被顾晴美虐待的结果，她也是受害人。”

……

重新开庭，顾生媚和顾小柔再次站回方才的位置，开庭后，陪审员问两方律师还有没有要补充的，两方都没有任何问题再补充了。

但是李莫言却提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