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就算真的被人看到，也只会看到他吧……

这样想着，叶妤本来还对程慕心存感激，可谁知下一动作，她就算是再来一次也是没想到的——程慕竟然就去扯她的衣服！

叶妤气得咬牙切齿，奈何不能太大声说话，也就只能咬紧牙关，只用眼神去表达抗议和拒绝。

“程慕……”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眨了眨眼，低低地出声：“人还在不在？人走了没有……”

程慕也算是难得看到叶妤这么生动的表情，又往那边假装看了过去，怀里的女人，也下意识地要转眸跟着一起看过去。

就在叶妤要看过去时，程慕却突然侧了个身，走了几步出去，垂着眸，存心地胡说八道：

“还没有。”

他轻笑着，在她耳边也回以轻声地告诉她，“你小点声，别乱动，否则我真的不管你了。”

程慕靠的她很近很近，近到叶妤觉得他的话音落在耳畔边上，一阵温温热热的气息。

程慕向来说话都是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叶妤也没有觉得他说的话有任何异常，也就信了。

程慕虽然经常都是浅笑对人，但叶妤却是真的少有看到他这样的笑，笑的眉眼弯弯，眼底好像有什么星星点点的光芒在逐渐昏暗的天色里，随着笑意蔓延开来。

叶妤半仰着头看他，以往清晰分明的俊美容颜，也因为这个笑柔和温暖起来。

程慕的五官是真的长得好，不开心的时候，阴冷仿佛是邪气横生，或许正是因为染了亚麻色的短发，让人看起来还有些痞痞的感觉。笑起来的时候，反而就是好好像有一大片和煦的阳光毫不吝啬地落了下来，暖到心底的深处。

他就那么看着她，薄唇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左眼的眼尾处还有极淡的一点。或许正是应着此时此景，不知不觉地，让叶妤看的入了神，

偏偏在此时，这一回，是真的有人过来了，听起来不轻不重的走路声走近，随之，响起女人说话的声音。

“你有没有听到？我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的……”

叶妤赶紧埋下脸，又偷偷地盯着入口的方向屏住呼吸，就怕她们走进来，下意识地去抓程慕的手臂，微微地颤抖。

程慕被女人抓着，低眸看了眼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那人说完以后，又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回应道：“不知道哦，哪来的声音？我没有听见啊。”

“可能我听错了吧……中药池子这边挺偏的，怪不得一个人都没有！”

“这边真的没人。”

“嗯，总感觉阴森森的……我们还是走吧，反正都快到吃下午茶的点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也是，感觉真的有点儿恐怖，快走快走……”

那两个女人声音越来越大，应该是经过了大理石。

叶妤埋在程慕的怀里，听着从那人心口处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她乱作一团的心跳也仿佛受到了感染，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走路声渐行渐远，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彻底消失。

她这才推了推离她越来越近的程慕，“人应该走了吧……”

可能是上天也在眷顾着他吧，其实程慕连他自己也没猜中真的有人会过来这边。

叶妤推他，他依然不为所动。见程慕半天没动，叶妤抬起眼来看过去，就看他低着眼眸怔怔地看着一处地方，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浴衣，又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一次的领口大开。

程慕交往过的女人不在少数，见过漂亮的也多了去了，却还是有些管不住自己。

相处以来，在程慕的眼里，他总觉得叶妤就像是个未经人事的笨蛋，总是傻傻的，但也不是楚楚可怜的那种，反正就是让人